一边数落,一边还把自己的皮外套从身上脱下来,给温子君披上。
温子君拉起身上的皮外套,凑近鼻子闻了闻:“怎么一股味道?你多久没洗衣服了?”
“是吗?”陈永仁难以置信,自己也闻了闻,一脸酸爽地被熏出了咳嗽:“一定是傻强!整天在我身边吸烟,我都说他不要抽的了,吸烟有害健康嘛。”
“是吗?”温子君学着他的样子反问,跟着一伸手从皮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包已经开了口的烟,阴阳怪气道:“是哦,傻强不光带着你去按摩场所,把这个塞到你身上,他还叫你打爆人家的头,他真是太坏了,正衰人来的,是吧?”
“说得对!”陈永仁意见一致的诚实点头。
温子君把香烟“啪”的往桌上一拍,疾言厉色:“你说这么多大话脸不红心不跳鼻子都不会变长的吗?!”
陈永仁摸摸鼻子,低声道:“很难变长吧。”
“你说什么?”温子君问。
“我说……其实我也不想的,”陈永仁秒怂:“我们江湖人,出来混,难免遇到这些场面,伤人在所难免,是吧?你以前都不过问的。”
潜台词:为什么偏偏这一次就不对劲要问长问短了?
“你以前还不会差点打死人呢!保安科盯着的人你都敢随便乱动,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虎胆了?!如果不是杨sir刚巧赶到,我是应该去法庭替你辩护杀人罪,还是叫上儿子该带足香烛替你去收尸啊,啊?”
话一说完,温子君本来暴怒的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
她想起了在警局里,杨锦荣特地让她留下来时的表现。
杨锦荣,到底是为了救沈亮阻止,还是?
“那你想我怎么样?我是x社会来的,又不可能不打人,偶尔失了手,打错人,很平常,”陈永仁也很冤,当时是韩琛让他打的,他又不可能不听韩琛的,但是这个不能告诉老婆:“还有那个杨什么sir,都不知道是不是想打死我让你成寡妇公报私仇,打的我到现在还在痛,哎呦哎呦哎呦……”陈永仁捂着早已看不出痕迹的伤口哀嚎。
温子君气得嘴角直抽,杨锦荣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看得出来这货其实是警察吧。
“我不管你啊,我已经向律政司请求你去看心理医生,你的前科有一车那么多,说你有暴力倾向的神经病比较容易让人信服,不容易坐牢,具体怎么判,要看医生的诊断。”
“不是吧?”陈永仁头往后仰,作出夸张的表情:“喂,就算我现在还不是你老公怎么说也是你男朋友,那个衰仔的老豆来的,你不用把我搞成神经病吧?”
温子君已经开始翻文件,无视眼前提前进入更年期的早更男友。
“那你就去监狱做我男朋友喽,啊对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下下个礼拜是儿子生日,你咸丰年间就已经应承过他要带他去海洋公园。”
陈永仁在被人当成神经病和进去吃牢饭之间衡量了一下。
“那个心理医生叫什么,地址在哪里,你熟不熟的?”
温子君:“……”<!--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