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嵩之认为是郑清之引狼入室才有今日之祸,而郑清之则认为是史嵩之没有用心才有端平入洛之败,也因此给了乔行简等人捅刀子的机会,更是没有了任何的往来。
即便是在近些年,史嵩之重新被赵昀启用,因为两人之间过往的成见,也是差不多进入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了,更不要说登门拜访了。
这是这差不多十年来,郑清之第一次主动登门。
由此,也不难猜出以史嵩之的涵养为什么会在还没有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出言讥讽他跟乔行简两人了。就差没有指着郑清之的鼻子骂他吃里爬外了。
峰回路转,无论是乔行简亦或是史嵩之都是只看到了这场由郑清之导演的戏的开头,却是没有猜中结果。
“哈哈哈!”
良久,史嵩之和郑清之两人同时大笑出声。
一笑泯恩怨。
“德源兄,我等上书圣上强父公可为宰执之位,可好?”笑毕,史嵩之看着郑清之开口道。
这一次史嵩之问的可好,自然跟他刚开始时候试探的不同。
“袁甫出身理学,蛇鼠两端,虽说是参知,却是万万不可为相;李成叔其人,心思不正,善阿谀而少才干,心术不正更是不堪重任;李公虽说是那乔德源举荐而参知之人,加之年迈,早就失了进取之心,守成却是最合适不过了。更莫说,李公并没有倒向朝中任何一派,不然想来以乔德源的脾性,定然不会拉拢老夫举荐李鸣复其人了。
以老夫看来,圣上心中想必早就属意李公为相,只是因为乔行简、李鸣复、袁甫以及各个王爷一直在其中争夺不朽,所以到如今尚未曾下诏罢了。”
郑清之捋了捋长须,正色道。
“犒军的那位国舅也快要回来了。”
“哦?”郑清之眉头一挑,随即似乎想起什么,笑着道:“看来临安城又要热闹一番了。”
“呵呵,德源兄对那口温不花议和之事怎么看?”史嵩之笑笑,似乎也是极为期待。
郑清之之所以有些自降身段的诳了乔行简一道,并选在史府中,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史嵩之很清楚。再说两人之间本就没有化不开的恩怨,所以他还不至于真的就抓住不放了。
“若仅仅是东西两京......呵呵,要与不要又有何不同?倒是那口温不花为何让那位小国舅做这议和使节,实在是让老夫有些看不透、想不明啊。”
郑清之微微皱眉有些疑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