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总是迟,自问已经很了解殇若的性子,觉得她万般做不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來,第一次云清观见到她的时候,肤色也同现在这般的纯白,但如今的殇若,红衣红瞳,白发白肤,就是一个被魔气笼罩的魔女。
“沒错,我就是恨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要得到,你不是最重凡人的死生劫难么,那我便饮进所有有情者之血,让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除非你动手将我除,否则,我绝不会停下。”话语一毕,红烟四起,将殇若的身子尽数散尽,再沒有了一点气息在面前。
即墨予漓看着脚边被殇若饮尽了鲜血的白衣人,叹了一口气,长袖一甩,那黄沙如浪花一般地扑了过來,将这白衣将军的身体彻底淹沒了,他逼她成魔,逼她为情成狂,怎么可能会动手将她给除呢?左右都是他的错呵。
破坏凡人的死生劫难,必会惊动天君,那又怎么样呢?就算他把被殇若所杀的尸体尽数埋在地界之上,就算他让他们不用成为孤魂野鬼,也换不回殇若的回头,她是因他成魔,他又如何能够将她给唤醒呢。
总以为她说要饮尽所有有情者之血,不过是气头上的言语,却不曾想要,她竟是这般的绝然,每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无论是不是俊气,只要是白衣,殇若就绝对不会手软,必会饮尽其鲜血不可。
呵呵,他苦笑,现今的他,就是一身的白,但是,殇若却不肯饮他的血,他知道她不是因为忘不掉,而是因为,殇若要他看着,她对他的恨意,只会不停地增长,要他看着每一袭纯白的衫衣都被她给撕成粉碎。
上苍啊!情劫已过,雷刑已满,却,失了最重要的那个人,这般成为天神,当真是有意义的么,如若沒有她,这天道,还有什么可以追求得呢。
那他这般承受情之劫难还有意义么,还有,存在的价值么。
殇若这般饮其鲜血,只怕到头來会落得个魂飞魄散地下场,真到了唤不回她心智的时候,那么,唯有那一途可以走了。
越想越心惊,阿若在尘凡所做的这一些惨绝之事,早就引起了除魔者的注意,如若落到除魔者的手上,他不敢想,除魔者若是一两个的话,兴许对于阿若來讲,不足为惧,但是,除魔者,通常是群体出动,他们为了恢复天下苍生的安宁,必会用一些极端的手段将阿若除。
长袖轻甩,将身影也随之淹沒在黄沙里面,再看不清踪迹。
殇若从黄沙的另一头显出了火红的身影,白皙的面皮之上,溢出了眼瞳的红色血泪,她,多想,多想再看一眼那白色的身影呵,哪怕只有一眼,她也觉得满足了,心下一痛,那黑之一面迅速崛起,将那所有的美好打散。
她已经无法再回头,善良的一面已经彻底被她给遗弃,所以,她不会再想起,一想起來,便就会痛得她无以复加,她永远记得,在那鬼狱之时,他喜欢的只有那一个人,唯有那一个人,才让他引动天之雷刑。
红衣翻起,她要他永远看着白衣之人在他的面前逝,永远要迟这一步,有多爱,她便就有多恨。
纵身一跃,红衣划破天际,将那天空中的五色打碎,向着情更深的地界奔,看着吧,她要将尘凡变作魔之域界,将所有的有情者之血,尽数给饮进。
血气已经快要将殇若心下的柔和全部消失殆尽,等到她的心尽数被黑暗淹沒而,那么,便就是真正与他面对之时,也不知,他会不会下得手,她,可是非常期待着这一天的啊。
魔出于世,震惊天下,就连天上的东华帝君闻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魔界不是从來不屑出沒于尘凡的么,现下,可是有何用意。
他身为天界的司战帝君,战之一事,还得让他出手不可,如今,先行下查探才能将所有的一切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