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长老,贵宗弟子都是这么大话连篇?”听到秦雀话语,阳天离忽然扭头朝着吴伯颜长老大声问道,语气之中很有几分嘲讽。
这里是什么地方,禾山东来峰,周围除了阳天离与东方博两位扶风宗人士之外,所有人都是禾山内门中坚,更有吴伯颜这位辟海境的长老,阳天离这句话一杆子将众人通通扫在其中,实在有些无礼。
伯颜长老自恃身份不好表示什么,一众通窍境弟子可没这个顾忌,话音刚落,十几道携着怒气的目光瞬间便盯向阳天离,若换个地方,若没有两位辟海境修士,直接催动法器法术轰杀过去也不是没可能。
东方博自然也能察觉到众人情绪,神色一厉朝阳天离呼喝一声:“无礼,怎么敢对前辈如此语气说话,连最起码礼节都没了吗?”
听着像是教训后辈,却是有些别扭,合着阳天离错只错在语气上,话语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妥?
不等禾山诸人开口,阳天离先道歉了,只见他朝着吴伯颜长老躬身施礼:“吴前辈,晚辈刚刚有些失态了。”
也只有这么一句道歉的话,紧接着阳天离便又出声辩解道:“不过,吴前辈,东方师叔,两位前辈还要给我作证,刚刚可不是我瞎说的,禾山这位秦雀道友先前得了两块指头大小阴隧木,我想要和他交换不愿意倒没什么,但秦雀道友非要说他不到一个月功夫已经炼化掉了,你们说这是不是有些大话连篇。”
“呵呵,小辈斗斗气,说些大话也没什么的,吴道友可不要因为这个责怪后辈。”听完阳天离话语,东方博朝吴伯颜长老笑笑说道。
这里可是禾山宗,看着阳天离一个后辈就敢这样说话,秦雀算是知道了以往白咎师兄提过的上门大宗威风是什么样子了,若是不关自己的事情,秦雀肯定不会有什么兴趣去理会,就算阳天离就是针对自己而来,秦雀心中也没什么心思去打嘴仗。
只是现在有些不同,听到东方博平淡却不容置疑的语气,再看看阳天离一副趾高气扬的挑衅眼光,秦雀心中不由生出一股邪气,撇撇嘴回了一句:“阳天离,说瞎话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干过,当初以通窍境修为去参加洗脉境弟子比斗。对了,说起这件事,我又想起来了,当初你通窍境修为都没能在洗脉境比试中拿个第一,就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炼化不掉,就肯定别人也炼化不掉两块阴隧木?井底之蛙不知天,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般自信。东方前辈,贵宗就是这么教导后辈弟子的?”
这脸抽的可是够狠,阴隧木事情未定,阳天离舞弊事情却是确凿无疑,随即听到井底之蛙时候,阳天离满脸涨红,等到听到秦雀最后一句,居然向东方博质问,甚至将扶风宗也一并扫在其中时候,阳天离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插口了。
阳天离脸色难看,东方博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并没有明说,但禾山宗几个小宗门受庇护于扶风宗多年,就算几家宗门的宗主长老也没谁,敢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偏偏今天这么一个通窍境才跨入没几天的小辈这么做了,偏偏还就是一个小辈弟子,正如刚刚伯颜长老没有出声呵斥无礼的阳天离,此刻的东方博满眼怒色,却也不好直接开口说什么。
“秦雀,不得无礼,还不赶紧向东方前辈赔罪。”伯颜长老呼喝声音应时响起。
秦雀也听话,当即便朝东方博拱拱手:“东方前辈见谅,小子有些激动了。”
激动?居然连错都不认一个?秦雀不说话还好,一开口阳天离更怒了,这件事情真要这么过去了,秦雀肯定没什么影响,顶多也就挂上个爱说大话的名头,但阳天离井底蛙的名头恐怕就要传遍周围几家宗门了,甚至可能跟随一生也不一定。
深知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阳天离深深吸了一口气,瞥了一眼秦雀道:“伶牙俐齿却是一派胡言,四宗同比时候事情阳某有错,不过也已经领取了责罚。至于秦雀道友后面几句话,除非你能证明你确实有能力一个月炼化两枚阴隧木,否则阳某可不接受,只能原话奉还了。”
看看阳天离,秦雀眼珠微微一转,一旁的白咎见状,当即便觉察到自己这位师弟恐怕又起了坑人心思,不过这种事情向来帮亲不帮理,何况如今亲理都在自己这面,白咎才不会出声提醒什么,只是眯起眼睛挂起招牌猥琐神情,看着事情发展。
“阳道友这话说的有些没所谓了,我都已经将那两枚炼化掉了,可拿不出来再给你证明一次了。”
“哼,大话连篇,通了几枚穴窍,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你去问问你的几位师兄,看看有几个一个月能炼化掉这么大两枚阴隧木。”
“阳道友这话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禾山宗修炼以水行为主,若你拿两滴原水,水元精什么的来,我倒可以问问诸位师兄,阴隧木就免了,我替他们答了,炼化不掉。”
“你?”听着秦雀像说邻居家菜缸里的咸菜一样轻飘飘提起水系灵物中的至宝,阳天离有些无语,只能撇嘴不屑道:“说到底还不就是吹牛皮,你怎么不说要天一真水,阳精水来。”
“说了你也拿不出来不是。”
“哼。”阳天离鼻子一哼。
“倒是阴隧木,我记得阳道友身上还有一枚,你要非要我证明的话,大可以将它拿出来。看看究竟谁是井底那只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