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帅哥,心事重重的,咱媳妇又欺负你啦?”安琪儿咯咯的笑着,打了个响指,示意苏北上车。
苏北错过了机会,也不能全怪安琪儿,无奈的笑笑,说:“我也开着车呢,你忙你的,改天去家里吃饭哈。”
“切!你还真是个极品。”安琪儿飞快的拨打一个电话,几分钟内,在小区附近招来一个代驾。
看着安琪儿雷厉风行的把他的借口打消后,苏北只好上了车。
嗡嗡!安琪儿开车足够野性,小跑一溜烟似的消失在马路上,几乎是以极限的速度,在挑战三环路上的拍照摄像头。
终于,在天快黑的时候,这辆小跑爬上一条郊区盘山道顶端,因为山下修了山洞,所以这条老公路已经废弃了,路面上的缝隙,还有杂草和风化的石子。
迎着晚风和夕阳,安琪儿敞开车门,躺在驾驶座上,一副修长的美腿,搭在方向盘上,痞痞的踢掉水晶凉鞋,她穿得可是裙子,这个姿势足以让男人浮想联翩。
“兵哥,你是第一个没有责怪我开车快的人。”
“是吗,我没觉得哪里快。”
“说你胖你就喘。”安琪儿居然拿出一瓶红酒,和一包女士香烟来,顺便弹给了苏北一根,两人都点上。
苏北平时很少吸烟,抽了一口皱了皱眉头,看着安琪儿享受的样子,不由得觉得这个女人太疯狂了。开快车、抽烟、喝酒,肯定是受什么刺激了。
“喝酒。”
苏北摇了摇头:“八点之前,我还要回去,我劝你也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呸!兵哥哥你也太尽职尽责了,安啦,今天晚上,你的那位董事长参加市里商会举办的晚宴舞会,届时会有许多名流和权贵到场,用你的脚趾头想想,她还需要你保护?”
安琪儿把那瓶拉菲递到苏北的嘴边,见他没有喝的意思,莞尔一笑,拿起瓶子,咕咚咚,自己灌了起来。
苏北看的直皱眉头,这女人真是疯了,喝酒比喝水还痛快。
“你疯了!”
苏北一把抢过来,将剩下的半瓶一饮而尽。
沉默了很久,安琪儿哑然失笑,脸上有些阴郁不定:“兵哥哥你说人生在世,图一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
“有时候我甚至不觉得自己还活着,从小到大,生活学习都被家庭规划好了。呵呵,我这人就是拧种,喜欢跟我爸妈拧着干,他们是万人敬仰的人物,我偏要我行我素,逛夜店泡酒吧,他们越是生气,我就越是觉得刺激。”
“变态。”苏北给出一个简单直接的评价。
“随便你怎么说,你知道吗,也只有我做这些过格的事时,我爸妈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是骂我也好打我也罢,至少证明我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苏北笑道:“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也是其中一种方式?”
“没错,就像我刚才飙车,有好几次都有一种松开方向盘的冲动,不是我轻生,而是觉得在生命失去掌控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谁。”
“等你生命出现真正危机时,你就不这么想了,人命关天,没有什么比人命还大。或许很多年后你成家立业,就会发现现在的情绪冲动是多么的幼稚。”
安琪儿看着他,突然抬起搭在方向盘上的长腿,一回身坐在苏北的腿上:“我不快乐!”
“哼,是吗?天底下没人是心想事成的,事若求全何所乐呢?不单单是你最特殊,你的那点痛苦和别人比起来,也许只是小儿科。”
安琪儿压着他的肩膀,俯视着他说:“漂亮的话谁不会说。”
苏北一个转身,轻松的将安琪儿摔在座位上,翻过来制服了她:“安琪儿,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活命吗,不是怕死,是死亡前对生命中的一切感到不舍得,你没真正的死过,你知道这份执念有多么的深刻!又有多少人羡慕你这种生活,即便平凡普通又能怎样,你还活着!”
安琪儿有些惊讶他反应怎么这么大,却找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措辞。
看着他猩红的双眼,安琪儿猛然想起那天他睡觉时候的表情,这绝对是个经历过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的男人。
忽然,安琪儿仰起头,很决绝的吻住了他,两人四目相对,就这样僵持下来。
“哎呀!”
苏北激灵一下子,站了起来,嘴唇被安琪儿咬出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