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只剩下凌苍雪、皇甫擎昊还有慕容傲三个人,皇甫擎昊向来是个惜字如金的男人,顿时间整个包间都安静了下来,慕容傲表现的像个体贴的情人,殷勤的为凌苍雪夹菜放到盘子里。
凌苍雪轻笑:“相爷,说实话,你这般无微不至,本小姐总会产生一种不该有的错觉!”
慕容傲的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是不是觉得自己爱上本相了?这可不是什么错觉,你会爱上本相,那都是应该的!”
皇甫擎昊的眼底一沉,有些厌恶的扫过慕容傲那张阴柔的面孔,却也对凌苍雪的这种错觉在意起来,她……会是被慕容傲打动了吗?必须说,慕容傲这样一个优异的男人,哪怕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已经很招女子心悦了,如今他对凌苍雪又是千般柔情,凌苍雪会动心……在所难免!
想到这里,皇甫擎昊有些坐不住了,他甚至想要立刻告诉凌苍雪自己就是“唯”,然后狠狠的踹慕容傲两脚,潇洒的将凌苍雪带走,向全世界宣示她是他皇甫擎昊最爱的女人。
凌苍雪慵懒的眯起眼眸,说出来的话却是狠狠的打击了慕容傲,“本小姐总感觉相爷你就是那伶人馆的小官,这算不算是错觉?”
慕容傲的脸上闪过一道阴鸷,他最恨的就是凌苍雪总是拿他的容貌和姿态作笑,皇甫擎昊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却是忍不住的为凌苍雪拍手叫好,说的太好了。
慕容傲微微眯起凤眸,不可一世的笑了,“凌苍雪,若非你是本相所中意的女子,就凭你这句话,你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凌苍雪挑眉,身子微微倾斜,凑到慕容傲的身边,妖娆妩媚的笑着:“相爷你舍得么?”
慕容傲看着凌苍雪,眼中的那一抹阴鸷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戏谑,“本相可以这般容忍你,换了别人,可就未必了,所以你这张小嘴还是要管好了!”
凌苍雪没有再理会慕容傲的戏谑,她刚才分明的感觉到了自己说完那个比喻后,慕容傲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这个男人的权威是不容许任何人挑衅的,他尊贵的就和主宰天下的皇帝一样,或许他就是那个主宰天下的男人。
凌苍雪偶尔抬眸看一眼皇甫擎昊,这个男人总是会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可那种熟悉感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一直都安静的坐在这里喝茶,明明是他主动邀请他们过来,可过来以后,却不曾听到他说过一句实质性的话题。
慕容傲嘴角微微上扬,带着风情万种的笑,“玉江一带的暴动被镇压了,燚王殿下你功不可没,本相敬你一杯,燚王殿下你辛苦了,不禁平了叛乱、斩杀了贪官污吏,听说还救了七皇子!”
皇甫擎昊也举起杯子,象征性的和慕容傲碰了一下,眼中却是看不出一丝的波澜,慕容傲继续说道:“多亏了燚王殿下你,让皇上想起了这个一直在养病的七皇子,听说皇上已经下令要七皇子回京城了!”
“七弟身子素来不好,父皇体恤,才让他在玉江休养生息,当日本王回京,因为天寒地冻,怕他吃不消,只得让七弟拖到开春再回京。”皇甫擎昊漫不经心道。
慕容傲轻笑,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果然是圣意难测,皇上这次突然把几位皇子都召集回了京城,不知道意欲何为,燚王殿下可有想法?”
“慕容宰相你也说了,圣意难测!”皇甫擎昊将这句话又丢回给慕容傲,他不会傻的跳进这个男人挖的陷阱里。
凌苍雪终于抬起头,疑惑的问道:“七皇子也是因为犯了错被流放的么?”
慕容傲笑得有些鬼魅,却是在凌苍雪的耳边回答:“自然不是,七皇子是因为身子不好,早年就被送到外面去修养了!”
凌苍雪若有所思的点头,身体不好么?皇宫里的御医那都是一等一的,身体不好不留在京城,却偏偏的要把他给送到外面的去修养,这个皇帝的心思还真是奇怪了,是不喜欢这个儿子还是太爱这个儿子,这些都不得而知了。
四皇子皇甫千澈迈着蹒跚的步子跌跌撞撞的冲出八仙楼,小二哥要上前扶他的时候,却被他沉默的推开了,掌柜看着皇甫千澈那狼狈消寂的背影,忍不住的摇头叹息,谁不知道皇甫千澈曾经是个天之骄子,如今却是变成了这样,任谁都会觉得很可惜的。
皇甫千澈没有用轿辇,他看着眼前那些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行人,只觉得胃里翻滚的难受,终于他还是痛苦的冲到后巷狂吐,那一晚清粥最终还是被他全数吐出来了。
带着几分恨意的手指苍白的在墙壁上抓出几道血痕,指尖的痛苦却完全取代不了他胃部的折磨,额角渗出几滴汗珠,他甚至有些发寒的颤抖着,终于还是虚脱的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今时今日的皇甫千澈哪里还有三年前的那等风光,三年前他骑在马上走到哪里都受到万民敬仰和爱戴,三年后的今日他却犹如一个丧家之犬躲在这巷子里,路过的行人却没有一个记得他了。
夜幕降临时,凌苍雪便是如约应邀了罗文月等人一起逛街,天才刚刚黑,整个帝都街的花灯已经全数点亮,大红灯笼高高的排成两列,各种小摊整齐的排列在路道的两边,有卖小吃的、有卖首饰的、又卖面具的,更多的是卖花灯的,提在手里的花灯、在地上滚动的花灯、还有挂在门前的猜谜花灯,各式各样,却是让人眼花缭乱了。
凌沁雅显得是格外的兴奋,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热闹的街道,过去也只是各家设宴时,会看到各种的猜谜花灯,还是第一次在街道上看到这么多的花灯。
“文月姐姐,你瞧,那走马灯可真是好看,又大又亮!”凌沁雅挽着罗文月的手臂笑眯眯的说道。
“是呢!”罗文月柔和的笑着,她看起来心情很好,“沁雅到底是个孩子,总是见着什么都新鲜,这些日子有她陪在我身边,府里的笑声也多了不少!”
凌苍雪微微一笑,“嗯,十二妹在家中就特别招惹祖母的喜爱,平日在家中的时候,她总是把祖母逗的很开心!”
罗文月继续说道:“苍雪姐姐你一个人住在外头也不孤单么?若不然就搬过来和我住在一起,大家在一起还能做伴!”
“你的好意我是心领了,我晓得你是不在乎我这身份,可咱们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京城是个流言蜚语多的地方,你如今是宋夫人了,你就是宋大人的脸面,当真是要被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么?”
凌苍雪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些话却是说到罗文月的心里去了,她最在意的的确是宋家的脸面,她好不容易来到京城,做了官太太,可到底没有真正的挤入名流中,那些世家夫人看她的目光多少还是带着几分鄙夷和不写,罗文月知道,因为自己的出身卑微,她是商贾人家的女儿。
“却是委屈了苍雪姐姐你!”罗文月叹气道。
凌苍雪轻笑,“我如今就在京城,要见面还是很容易的,你差人来说一声,我们便是可以见面,何况大家其实都羡慕你的好福气呢!~”
“福气?你这话从何说起?”罗文月有些疑惑。
“宋大人虽说不是出自名门世族,可到底是也个御林军副统领,他待你又格外的好,在宋府里,你就是说一不二的主母,不用侍奉长辈,这可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
凌苍雪的这话说的是实话,罗文月在罗家的时候,便是看到罗家老太太如何对自己母亲严厉,看到母亲如何和罗老太太斗法,也看到了母亲如何的苛责凌秋蓉这个嫂子,那样的日子让她自己都有些害怕了,现在想想,自己当真是得了一门好姻缘。
巧玲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凌苍雪的话,也适时的插话:“是呢!宋夫人,九姑娘说的这话是不假,等到来年,你们添上几个孩子,那日子可不就是美满极了。”
听着巧玲的描绘,罗文月的眼中染上了憧憬和向往,眼角的余光在不经意的撇过凌春香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瘪瘪嘴,小声道:“我着实是搞不明白,你们为何就偏偏的把她带来了,她那性子,可一点都不讨喜,我是顾着咱们两家的情分,也不好拂了她的体面,她若是懂得伏低做小,或许将来在这京城还能寻个人家做姨娘什么的也好,可我瞧着她就是个不安分的!”
罗文月不喜欢凌春香,不仅仅是受了凌秋蓉的影响那么简单了,如今凌春香住在宋府,无疑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她们同为女人,女人的心思总是七弯八拐的。
巧玲到底是凌宗桦的妻子,平时又是循规蹈矩的,说话也很是得体,懂得什么叫避讳,罗文月是放心的;凌沁雅年纪还小,懂得讨好罗文月,罗文月对她自然也不会设防,偏偏的这凌春香年纪和罗文月相仿,也到了许配人家的时候,整日里还是个不安分的,难怪罗文月不放心她,生怕她一直住在这府里,一来二去的和宋升平闹出个什么事,那便是丢了人。
想到这些,罗文月忽然有些明白凌苍雪的坚持了,先不说是弃妇的身份,正因为是弃妇,更应该懂得避嫌,她在这府里,就算是和宋升平清清白白的,保不准也被那些不长脸的婆子乱传言,倒也闹得她们之间生分了,她自个儿也是不会放心的。
凌沁雅买了一个莲花灯提在手里,一边若有所思道:“今儿个是元宵,不晓得恭介哥哥也来凑热闹,他素来就是个喜欢热闹的。”
罗文月垂眸看了一眼凌沁雅,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她们几个女子在这里逛街,她却是无故的提起了皇甫恭介,即便是在心急也要分场合,这里是京城,来来往往的那么多,摸不准谁是什么身份,她也不怕这样的话被谁听去了落了口舌。
凌苍雪目光飘向远处,不去理会凌沁雅的问题,她知道这丫头的心思,旁敲侧击的想要向自己打听一下皇甫恭介的行踪,谁知道凌沁雅丝毫不死心,继续追问:“九姐姐,你与恭介哥哥的交情不错,你来京城这么久,可有见过恭介哥哥?”
凌沁雅一口一个“恭介哥哥”,完全就不把那次凌苍雪的警告当一回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想要在京城唤皇甫恭介一声哥哥,引得别人的尊敬和羡慕。
“十二妹若是想要见煜王殿下,可以去煜王府找他!”凌苍雪敷衍了一句,即便她早晨刚见过皇甫恭介,但是她不会说。
正在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风月楼的花魁鸳鸯姑娘在前面摆了擂台跳舞,快去看啊……”
凌苍雪和罗文月等人便是被人群给冲散了,凌苍雪眯起眼睛看着罗文月慌乱着寻找其他人的样子,眼底闪过一道深沉,幽幽的转过身随着人群静静的走着,她宁愿一个人享受这繁华中的一处寂静,也不愿陪着罗文月她们在那里说一些没营养的废话,尤其是罗文月对自己还存了利用的心思。
罗文月的野心太大,她才多大,才来京城多久,竟是想要和自己玩心眼,凌苍雪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不得不说罗文月有些不自量力了。
凌苍雪就那样静静的走在人群中,偶尔有小贩吆喝着她来买东西,凌苍雪的目光扫过那些花灯,却是不经意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心头一怔,唯?是唯!
凌苍雪的眼底闪过一道喜色,快步追上去,沿途撞到几个人,也顾不得道歉,只是一直盯着那道背影,她距离那个背影还有几步的距离了,凌苍雪伸长手臂,终于……指尖碰到了那绣着金蟒的黑色锦袍。
“唯!”凌苍雪拽住那男人的袖子,男子条件反射的转过身,垂眸看着凌苍雪,看到凌苍雪的这一刻,皇甫擎昊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掉了半拍,他知道凌苍雪今晚会来看花灯,他便是来这里寻找她了。
可是一路过来,都不曾看到她的身影,却是听说前面有花魁跳舞,他猜测着凌苍雪会不会去看热闹,便是怀着这种试试看的心态跟着人群走过去,却是没想到,她一直在自己的身后,她先找到了自己。
皇甫擎昊忽然发现,有时候,他一直都在找她,却从来都不知道回头去看看,他习惯的追逐着她的脚步,却不晓得,她也许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看到凌苍雪那欣喜的表情,皇甫擎昊有那么一时的冲动想要把凌苍雪搂入怀中,却还是静静的低着头看着凌苍雪。
“唯,是你吗?”凌苍雪抬眸看着带着面具的皇甫擎昊,只是今日皇甫擎昊这脸上的面具却是和路上不少行人的面具相似,这是他刚才顺手从一个地摊上买来的面具。
凌苍雪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摘下这面具,她以为他会阻止自己这个动作的,却是没想到皇甫擎昊一直静静的盯着自己,似乎是默许了她的动作,心跳越发的剧烈了,心脏仿佛就要跳出嗓子。
凌苍雪伸出手,轻轻的揭下皇甫擎昊的面具,却是在看到皇甫擎昊那张冷酷的面孔时,心……瞬间沉入谷底,眼中藏不住的失望涌上来。
皇甫擎昊分明的看到了凌苍雪眼中的失望,她失望什么?失望自己是皇甫擎昊吗?皇甫擎昊凝视着凌苍雪的眼睛,“你也来看花灯?”
凌苍雪后退一步,松开抓着皇甫擎昊袖子的手,“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凌苍雪的心情有些落寞,正欲和皇甫擎昊擦肩而过,却被皇甫擎昊霸道的拉住了手臂,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你在失望什么?”
“呃?”凌苍雪有些茫然的看着皇甫擎昊,她认错了人,难道不该失望吗?难道是自己这个举动打击了他身为一个皇子骄傲的自尊心?
对这个答案,凌苍雪是肯定的。
“苍雪参见燚王殿下,苍雪无意冒犯燚王殿下,还请燚王殿下恕罪!”凌苍雪已经恢复了镇定,那份落寞也被掩藏的很好。
皇甫擎昊看着这样的凌苍雪,差点要爆粗口,只是死死的抓着凌苍雪的手臂,凌苍雪挣扎了两下,都未曾能挣脱开,有些不满的抬眸瞪着皇甫擎昊,原本因为那一晚他固执的为自己披上斗篷的事情心中对他有几分好感,这会全都烟消云散,皇子都是这般肆意妄为么?
“燚王殿下可是还有吩咐?”凌苍雪抬起高傲的下巴,轻笑着。
皇甫擎昊冷冷的说道:“你一个人,本王也是一人,你就陪本王四处走走!”
凌苍雪挑眉,“王爷,你这是把苍雪当成了你府上的小妾?”
皇甫擎昊蹙眉,他府上的小妾他自己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都是皇上一味赏赐给他的,以侧妃顾氏为首,几位妾侍都是出身尊贵的,侧妃顾氏出身名门世家,更是皇上的生母顾太后的娘家。
“什么都不是!”皇甫擎昊冷冷的回答,可是语气也是不经意的放柔和了很多,这让凌苍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转而一想,皇甫擎昊虽然看起来很冷漠,可对她的态度并不是很恶劣。
凌苍雪垂眸,微微一笑,“听说前面有花魁表演,王爷有没有兴趣去瞧瞧!”
皇甫擎昊很想说,我只对你跳舞有兴趣!可这话他到底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和凌苍雪静静的走着,两个人各怀心思的走在喧闹的人群中。
凌苍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皇甫擎昊误认为是“唯”,只是那一个背影,真的和“唯”很像,若不是因为知道皇甫擎昊的身份,凌苍雪真的会以为皇甫擎昊就是“唯”。
“王爷今日怎么也会有闲情逸致来这里赏花灯?”凌苍雪随意找了一个话题,“怎么还是一个人出门?王妃殿下莫非抱恙?”
“本王没有王妃!”皇甫擎昊冷声道,却仿佛是在向凌苍雪解释着什么。
凌苍雪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没有王妃?总是该有小妾侧妃什么的吧?”
这次,皇甫擎昊不说话了,他原本就是出来找凌苍雪的,他希望今日可以和凌苍雪一起过元宵,自然不希望有任何人可以打扰了他们。
风月楼的花魁鸳鸯果真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此刻擂台下早已是人山人海,男人们双眼都在放光,毫不掩饰眼中的**和贪淫,凌苍雪踮起脚尖看着擂台上的女子。
一身红妆素绕,全身是珠光宝气,抹胸的长裙外披着一件曼纱长袍,领口却是故意的滑下一半,露出白皙的香肩,惹来不少女人的鄙夷和不屑,到底是青楼女子,这样的动作自然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左肩膀上,眼角眉梢间还用朱砂点缀了一朵红梅,透着说不尽的妖娆和妩媚。
在皇甫擎昊有意无意的护送下,凌苍雪顺利的挤到了人前,用一种审美的眼光打量着台上的鸳鸯,嘴角微微上扬,“王爷觉得这女子如何?”
皇甫擎昊一顿,不明白凌苍雪怎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却是没有回答她,凌苍雪继续笑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骨子里却透出眉骨的**,这样的女人应该是你们男人追逐的对象!”
凌苍雪毫不掩饰的赞美引来周围几个男人的目光,他们用一种隐晦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凌苍雪,英姿飒爽,明明是一个女子,却又穿着男装,若说她是女扮男装,可她的耳朵上还带着两个很耀眼的耳坠子,胸前的骄傲也丝毫没有要掩盖的意思,而且她刚才那句“你们男人”,就表明了她并没有打算掩饰自己女人的身份。
诡异的女人!众人的心中都冒出这样一个共同的声音,尤其是凌苍雪盯着鸳鸯姑娘看的那种目光,让人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着某种的癖好,一时间,不少人都斗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