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圳回西安有半个多月了,我每天除了吃饭看书修炼就是上网。基本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机不是静音就是震动,电话来了看看是谁的号码。除了师父的,一般人的我都不接。
有很多上门来的老客户,也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或者别人介绍来的新客户。我都在猫眼里面看看也不开门。我自己心里知道这些人都是有求于我的,可是我总是打不起精神为他们看卦。
其中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何思敏的引领下,至少跑了不下四趟。老人穿着很讲究,而且很诚心。每次来看我不在,都会从门缝里塞进一张纸条来。上面用工整的楷书写着:请大师救命,谢谢!王文德。然后留下一串电话号码。
有两次我都动心了,想去开门。可是就在手放到门把手的那一刻,我又把手缩了回来。默默的看着老人失望的离开,只能心里为他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这天起床后一直在书房里打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小兔崽快给我开门来,难道要把我和水老道泡在雨里一天么?”我一下吓的睁开了眼睛。
奇怪了我刚才在打坐呢,怎么突然听到老师的声音了。可能还是我心不静,想到这里准备继续打坐。忽然看到电话的屏幕亮了起来,谁的电话来的这么巧。
一边想着一边拿起了电话一看,哎呦妈呀!是师父打来的,我还没来得及接,电话就挂了。再一看居然十来个未接电话,还全部是师父打来的。苍天呐,老爷子怎么突然来了。
我站起身来回拨着电话,慢慢走到了窗前,哎怎么下雨了,这天气能下点雨真好。“下雨了”我心里猛一惊,大叫一声不好。转身就朝门外跑,刚把正门打开就看到,两位老人在门口站着。
我吞了口唾液,急忙让到一边说道:“师父、老师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们。”我的话刚刚落地,就听师父重重的哼了一声进了房门。老师在后面跟着,路过我身边时在我头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我挠了挠头看着师父和老师,后面突然被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居然是高胜文。
怎么高胜文也来,我正准备问问他。就听他说道:“兄弟最近不见,怎么变得这么憔悴了。昨天两位师父给你打了一天的电话,你也不接电话。最后给我打了,还是我去接的。”
还没有来的及解释,就听师父说道:“去吧你胡子刮一下,年纪轻轻的留什么胡子。看你一脸的颓废,有什么事情非要压在心中。”
我一听也没有敢多嘴,急忙跑到洗手间去瓜胡子。一边跑一边喊道:“高哥哪里有茶叶,麻烦给我师父把茶泡好。多谢了!”说完也顾不了许多,先刮胡子再洗脸。
也不顾刀片太锋利,蹭蹭几下过完了胡子,擦洗了一把脸后。从洗手间出来,来到书房就准备师父和老师行礼。
老师看着我直笑说道:“你过来,刮个胡子也不注意。弄得满脸是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媳妇打的呢!”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白瓷小瓶。从里面倒出稍许白色粉末,轻轻的敷在我脸上刮破的地方。
老师一边上药一边说道:“这可是一位道友给的秘方,调配出来的治疗刀伤的药。比现在外面卖的那些药,可要好好几十倍。”
说着敷完药把瓶子盖紧了,递给我说道:“装着吧!以后对你有用处。”我拿着白瓷小瓶看了一眼老师,正要问是什么意思。
就听师父说道:“你借来的画给人家还回去了么?”我一听急忙摇了摇头。回来后就没有那个心情了,也就没有送还回去。
师父摇了摇头道:“哎!我知道你心里什么想法。这次去看到了人心贪婪的一面,看到那些幼童还没有出世,就被人做成了佳肴。觉得自己修行的道法,不能改变世人的贪婪,有些心灰意冷了是不是。”我抬起头看了看师父,眼里充满了泪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