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墟倚靠在床上,双手做枕,眯着眼想事情。过了一阵,他又睁开眼皮,举起双臂仔细打量起来。
刚才他暗暗运起无名功法第一层的心法,竟现按照第一层心法中的真气运行路线来运行真气,真气的数量虽没有增加,可是真气运行的度却实实在在的变快了三分。
全身的脉络竟出现了一种重新洗牌再次重组的迹象,虽然这次改变的程度并不算很大,但就算这样,也让他获益匪浅。
这次莫名其妙的三招接连使出的情况,俨然为他日后的武功修炼指明了一个新的方向,或许他的无名功法突破至大圆满境界的机缘,正好应在了这条途径上。
这就好比一个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人,忽然看到尽头出现了一抹曙光一样。
很快,阿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阿墟早早的起来,却现隔壁院落居住的6旭早已起来了,正和王之阳在正厢房里说着话:“王师兄,昨夜三更时分,你是否听到客栈附近有巨响?”
“昨夜,本公子正在梦中与一美姬快活,一声巨响吓得我一下子泄了身。我还料想是昨日梦境所生,今日听师弟所言,难道真有什么响动,也不知是哪个恶獠所为。阿墟,你可曾有所留意?”正躺在大床上起身的王之阳,一脸郁闷神色的道。
阿墟不由暗暗砸了砸舌,却弯身回道:“回禀公子,昨夜小奴睡得昏沉,并未听到什么响动。”
王之阳用手指了指阿墟,转头对6旭笑骂道:“哈哈。6师弟你看,这个蠢奴还真是猪狗本性,屡教不改。”
6旭笑而不答。阿墟一直低着头,脸上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
“王兄,小弟今日来此,是要向你辞行的。”6旭脸上一副庄重神色的道。
“师弟,你这是为何?不若随兄前往卫都,再耍上几日如何?”王之阳脸上笑容一收,面带疑问地问道。
6旭一脸无奈的道:“王兄,你可听过公孙鞅此人?”
“先生倒是与我提起过此人,其幼时也曾与我等一样,师从于先生。先生常夸其有大才,尤善精治革新。此人本为我卫人,现今当仍在卫国。”王之阳想了想,说道。
“王兄有所不知,去年此人已经由卫入秦出仕,很得秦君赏识,得拜秦国相位。公孙鞅此人确实是当世大才,仅入秦一年,秦国在其治下,已然国威大振。”
“公孙鞅此人当真可恼,即为我卫人,为何要助它秦国?”王之阳恼道。
“卫地自古便多君子贤士,似王兄这般人中翘楚不知凡几,想来是公孙鞅不得重用,这才入秦为官吧。”6旭口中言道。可他心中却想到:“你卫国国小式微,哪里能让他得展心中抱负。即便以我6某之才,入仕卫国也难以舒展拳脚的。”
“当今天下诸侯,七国争雄,其中又以秦、齐两家实力最盛。我魏国实力虽也不弱,可是近年却受秦国步步蚕食,昨日小弟闻听,魏王图强意欲广招天下贤士。小弟本为魏人,父兄族人俱在魏国,所以小弟肯定是要回魏国求官的。”
6旭起身朝王之阳行了一礼,一脸歉疚之色的道:“王兄盛情邀请,小弟本不应回辞。怎奈小弟离家多年,返回魏国之心日盛,一日也不愿耽搁,还请王兄原谅。”
“唉。你我同在先生门下侍读多年,为兄真是不舍得师弟离开啊!既然师弟想早日返家,我便遣人准备车马,为师弟送行。”王之阳一脸遗憾的道。
“那就多谢王兄了。小弟独身在外,确实需要代步的车马,王兄盛意我就不推迟了。日后,小弟定当还此恩情。”6旭又是行礼谢道。
“你我乃是同门,若说什么拜谢的话就有些显得生分了。”王之阳摆摆手,毫不在乎的道。
他又对阿墟一招手道:“阿墟,将本公子的话吩咐下去,着令拨出一个家奴和一辆车马于6师弟。”阿墟应了一声,朝外面走去。
只听到正厢房内又传出了6旭的声音:“小弟再次多谢王兄了。王兄如此慷慨大义,又是先生最看重的血脉后人,以王家在卫国的大家族地位,王兄回到卫都之后,必定能够登居三公卿士之位,小弟真是……”
……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时分,一片长满了杂草的荒芜原野上,一阵大风吹过,这荒野上竟露出一条条的田垄,好似在告诉着人们,这里以前应该是一块块良田。
荒野之上,一条笔直的官道由西向东远远地延伸而去。一队马车由官道尽头缓缓地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