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门七杰,策马飞奔,他们驶向的目的地是-余杭。
绍兴的衙门热闹异常,门口堆满了人,因为天下第一号采花贼“黑蝴蝶”,居然让本地县太爷抓到了。
此前一段时间,满城人心惶惶,“黑蝴蝶”重现江湖,连番作恶,数十个良家女子花命殒落。
而今人们终于可以放心地生活了。
人人都在额手称庆,但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个“黑蝴蝶”竟然是余杭的第一大无赖白三皮。
衙门里面,从县慰、师爷到一般衙役,个个精神抖擞,个个如狼似虎,此前县慰如坐针毡,这个“黑蝴蝶”很可能要掉他的乌沙帽,而现在或许可能捞个更大的帽子戴戴,至少可以落不少白花花的赏银,还有好名声,无论哪个公差,破了这么个大案,都会自豪的。
但是审案过程却遇到了大麻烦,白三皮铁板铜牙,矢口否认,“好死不如赖活”,白三皮好像很懂得这个道理,经前他在板子下练过,决定一硬到底。
但是县太爷对于逼供可谓是奇计百出,在两班衙役喊过“威武”之后,县太爷将惊堂木一拍,喝道“黑蝴蝶白三皮,在你被捕之后,凶案立消,分明就是你是凶手,如实招来,可免皮肉之苦。”
白三皮道:“我白三皮虽不是好人,但从未杀过人,皇天老子作保正,我是无辜的,何罪可招?
“来人,把那些小无赖带上来,”几个战战兢兢的小无赖被夹了上来,县太爷叫道:“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狂徒,丁小虎,你说,白三皮到底干了些什么坏事,快给我说出来,免受板子之苦!”
丁小虎连嘴唇都哆嗦起来了,“县老爷,县老爷,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来人,先给我打三十大板!县太爷掼下几签。
“我说,我说,小的贱买过人家鸡,贵卖过人家羊,白吃过人家几顿饭,借了人家几十两银子还没还……”
“混帐,谁叫你说这些的,你小子难保不奸杀良家妇女,不说实话,给我狠狠地打!”
几个衙役扑上去,一阵“噼哩噼啦”,在杀猎般地嚎叫声中,丁小虎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我招,我招”衙役住手之后,丁小虎想都不想就有话了,“我想起来了,有几次我去白大哥家约他偷鸡,他不在家,那天下午我见白三哥在一个旮旯里,捂着一个女人的嘴在干那事……”
主簿拿起笔,迅速录下了丁小虎的口供,“呸”,白三皮一脸戾狠,一口浓痰啐在丁小虎的脸上,“你这个软骨头,无论如何你也当不了头,等爷出去了一定剥你的皮!”
丁小虎抹了一下脸,涎着脸反击道:“恐怕你没有机会了,每次赚钱的时候,你拿的头太大了,连我都觉得你可恶!”
“住嘴,再敢恐吓证人,我打断你的腿,让你连狗皮也剥不了,”县太爷叫道:“丁小虎首恶有功,指日可放,你们几个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这些小无赖最会见风使舵,投机倒把,眼见这阵势,个个都有了计较,对于说谎欺骗,更是拿手好戏,有的说:“白三皮经常逛妓院,最近他说那些风月女子没味道,想换换口味”有的说:“白三皮练成了偷香窃玉的功夫,无论多黑的天,只要他往门缝里一瞅,再一听一闻,便能知晓那屋里有没有女人,是老的还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