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白冷笑了一声,双拳紧握,又一次纵身跃起,拳心对准他的眼眶,沙公左手安抚地拍着身旁的安,用右手挡住伸向眼前的拳头。
墨小白狡黠地笑了一声,左臂在沙公的眼前虚晃一下,右拳一转,五指瞬间化成勾状,探下去扣住他的喉咙。
沙公的反应极快,还没等墨小白将喉咙扣紧,便从床上一跃而起,两手钳制住他的手腕,同时将自己的身子退开。
墨小白在手臂被钳制住的那一秒,立即将身体向左微倾,右腿离地,踹向变态的关键部位。
沙公见状立马松开他的手臂,退到床的另一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见手指上已经有了丝丝血迹,脸色愈加阴沉,视线越过中央大床,阴鸷而锐利地看着他。
针锋相对的两人之间只隔了个安。
墨小白的眼光在安和沙公之间来回巡视了几番,经过这两次的较量下来,他心里已经清楚,沙公的身手几乎和老大一样厉害,甚至比老大的速度还要更快,不是他一个人能应付得了的。
他是个懂得知难而退的人,明知道是个死胡同,就不会一味地往里钻。此刻,若是硬拼,他绝对不会是沙公的对手。
更何况。。
汗珠一滴一滴地从脸颊滴落,墨小白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从刚才开始发力的那一刻起,他就有所感觉了,他越用力,身体就越虚,仿佛身体里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在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力量。
他越想发力,身体就越不听使唤,此时此刻,身体里仅存的力量只能让他勉强地维持站立。
一动不动,直挺挺地站立在床边,克制住摇摇欲坠的**,墨小白死死地咬住牙关,双拳紧握,指甲插进拳心的嫩肉里,拼命地让自己保持清醒。
嗒嗒
黏稠的鲜血顺着细密的指缝,一滴一滴地流淌到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艳丽的血红色花朵,宛若朵朵妖娆绽放的血莲,散发着诱人的腥香。
“呵”
空洞的轻笑声响起,透着几分叹息的味道,沙公阴邪地笑着说道:“可惜了,原本还打算让你好好地侍奉我一次!”
他低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安,低声喃喃:“安,你看,又有人反抗我了,真傻。”
微微躬下身,抬手捋了捋安额前的碎发,语气柔了几分,透着浓浓的凄凉:“安,这么多年了,今天终于来了个跟你一样,不怕我的人。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也跟你一样,不听话呢?”
“安,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呢?”
仿佛一个讨不到糖果的孩子,不停地摇晃着安的身体,想要他的回应,想让他告诉他到底为什么。
墨小白扭头看了看之前被摔碎的尾凳,轻轻抬起脚尖,缓缓移动到床尾,慢慢地向香炉靠近。
汗水早把头发沾湿成一缕一缕,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顺着脸颊流淌到下巴,混合着手上的血迹,一起滴落在木质地板上,他每走一步,所过之处就是一片鲜红的水渍。
移动到香炉旁,墨小白缓慢地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两块尖锐的破碎木块,一手一个,将巴掌大的木块紧紧地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