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上的伤还火辣辣的疼,颈椎也断裂了,沙公彻底发了怒,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人能伤到他,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这个毛还没长全的臭小子给伤到了。
虽然并无大碍,可沙公的怒火却被彻底激了出来。
顶住墨小白的膝盖一松,沙公及时撤身,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往房间的另一边甩去。
腹部的鲜血不停地顺着纱幔的纹路流出,滴落在地,墨小白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筋脉凸兀的拳头微微抖动着,他已经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失。
快,必须要快。
要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掉这个变态,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狠狠一咬牙,下唇立即渗出了丝丝血迹,墨小白借力一脚蹬回沙公身上,反身绕到他的身后,诡异地笑了一声,电光石闪间,猛地一抬手,将紧紧地攥在手心的木块尖利地刺入沙公的太阳穴。
足足有四五厘米的木刺全根没入,若是普通人,恐怕当场就毙命了。
沙公的身子一僵,拎过墨小白的身子,猛地一甩,想要把墨小白从他的身后甩开。
可墨小白像块牛皮糖似的,手脚并用地黏在他的身后,两只手瞬间化成了两根木桩,死死地扣住他的脑袋,双腿弯成弧形,拼尽身体里的全部力气,固定住他的下半身。
已经摇摇欲坠的沙公仍旧毅然挺立着,在墨小白即将拧断他脖颈的那一刻,如同发了狂的野兽,猛地向后窜了几步,将墨小白的身体钉在身后的烛台上。
‘嘶’
尖锐的铜质鎏金烛台一下子插入墨小白的后腰,带着燃烧着的灼热温度,让墨小白忍不住惊呼出声。
太他妈疼了!
小腹上的两个窟窿还在流血,后腰又被铁硬的烛台深深地刺了进去,墨小白觉得自己的血已经快要流尽了,脸色已经苍白得近乎透明,不见一丝血色。
但是死箍着沙公的手脚却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如同一条紧紧地缠绕着的藤蔓,死死地勒住沙公的身体。
‘哐当’
就在沙公还要再继续往后退,将烛台更深地刺入他身体的时候,墨小白飞快地跃起身,两腿同时用力一蹬,哐当一声,将沙公踹向雕花木床,脑袋对准床头的镀金象牙。
眼看就要撞上去,沙公单手一撑,迅速转了个角度,整具身躯跌落到躺在床上的安身上。
突然,一直如死尸般沉睡的人猛地睁开双眼,如泉水般澄澈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幽光。
沙公愣了一瞬,他已经有多久没看到过这双眸子了?
‘轰’
“沙……沙公,有人闯进来了!”
还没等他好好看身前人一眼,轰隆隆的爆炸声在窗外猛烈而清晰地响起,几名雇佣兵和缅甸侍者同时敲门,颤颤巍巍地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