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能僵持着等待机会。
他们已经被团团围住了,周围不止是五架虎视眈眈的飞机,整个院落里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枪口,整座沙公府的武力都集中了起来,成百上千的枪口黑漆漆地对准了他们,只要有人从机舱里稍稍探出头来,就会立即被子弹射穿。
彼此僵持了两分钟,墨遥刚要下令硬闯,就见一个人影慢条斯理地从中央房间里走了出来。
墨遥凝神细细打量了一眼,在院落中央稳稳站定的那个男子,身穿暗紫色长袍,那是……刚才的那个安?
院落里,沙公的部下显然也看见了安,这个十年来都没有直立行走过的人,此时此刻,在这么紧张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所有人都愣了愣神,几把已经瞄准了目标的枪口甚至不知不觉地偏了个角度。
一袭暗紫色长袍的男子抬手挥了挥,示意包围着的飞机散开,五架飞机低空盘旋了片刻,迟迟不肯离去,似是有几分犹豫。
安冷笑了一声,夺过身旁的一把狙击枪,纵身一跃爬上房顶,近距离瞄准驾驶舱,‘嗖’地一声,还没等驾驶员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子弹就朝他射了过去。
飞机本能地迅速躲闪,倾斜着飞离了房顶,另外四架飞机见状也立即散开了。驾驶舱的玻璃是防弹的,他们不离开也没事,可安的出现让那些原本精明能干的部下全部都愣住了,所有人的智商都降低到了零点,只能依照本能行事。
况且,这是一直被沙公宠在手心里的安,虽说这十年来都是一副死尸的模样,可沙公十年来对他宠溺,他们都看在眼里,此时此刻,安的身上还穿着沙公的那件暗紫色长袍,谁也吃不准是怎么回事,只能暂时依照安的命令行事。
坐在机舱里的墨遥朝着安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雷迅速将飞机驶离了沙公府,直飞利雅得。
高空中,墨遥低头凝视着怀里的宝贝,如同看痴了的石像一般,久久不动。
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落在他乌黑的发丝,俊朗的眉宇,直至……薄薄的唇瓣,他不禁蹙了蹙眉。
这个小白痴,怎么把自己给咬破了?
霸道的手臂紧紧禁地锢着他的身体,修长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被咬破的唇瓣,一遍一遍,指下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让人禁不住想入非非。
眸光突然变得幽暗起来,深邃得看不见底,昏迷中的墨小白似乎感觉到有人在骚扰他,嘴巴动了动,哀怨地嘟了起来,墨遥心头一紧,揽着他的腰肢,顺势压了上去。
这是他的宝贝,他一直护在手心,疼在心尖儿上的宝贝。
他怎么会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怎么可以委屈自己光溜溜地躺在别人的床上?怎么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深邃的冰眸子闪过一丝幽光,惩罚性地轻咬了一下舌尖的柔软,转瞬间立即松开。
这个小混蛋,来这里做任务,还敢偷偷摸摸地瞒着他!真是不乖!
墨小白睡得昏昏沉沉的,突然觉得自己的嘴唇上火辣辣的。
浓密而卷翘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继而缓缓睁开,墨小白茫然地看着在他眼前放大的这张绝美的容颜,懵懵懂懂地眨巴着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家老大。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蒙着一层水雾,透着朦朦胧胧的诱惑,分外勾人。墨遥的眸色一暗,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伸手揉了揉他额前的碎发,微微转头,唇瓣贴向他的耳畔:“再睡一会儿就到了”
墨小白无力地点点头,连眼珠都懒得转,又窝着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