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把飞机降落在别墅的停机坪上,墨遥抱着墨小白,玛丽亚扶着墨遥,三人同时下了飞机,雷向把守在门口的弟兄叮嘱了一句,随后小跑着跟上墨遥。
“大哥哥,这幢别墅真漂亮!这里是你们在挪威的家吗?”玛丽亚打量着别墅的四周,问道。
墨遥把墨小白放到床上,听到‘家’这个字眼,动作顿了一瞬,靠在床边,深深地看着床上的墨小白,不应。
玛丽亚转了转眼珠:“大哥哥,这里挺真大!房间也挺多!”
“大哥哥,我……”
“你不能住这里。”
墨遥知道她在想什么,还没等她说出口,就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玛丽亚哀求:“大哥哥,这里房间那么多,我可以住得远远的,保证不会打扰到你!”
“我也不会住在这里”
“啊?”玛丽亚没懂:“这里不是你们的家吗?你不住这,住哪啊?”
“老大,医生来了!”
雷闯进来打断了玛丽亚的问话,墨遥站起身,看了门口的女医生一眼,眉峰皱了一下,随即道:“先给他好好检查一下!”
女医生愣了一瞬,这两个人相比,明显是站着的这个需要检查吧?躺着的那个看起来只是睡着了,一点事都没有啊?
“好的”,女医生见墨遥脸色不善,颤颤地走到床边,墨遥示意雷把玛丽亚带出去,单手撑在床沿坐下。
“这位公子的身体很好,只是受撞击昏迷了。”
墨遥点头,神情彻底放松了下来。
女医生咽了口唾沫,接着道:“公子,您身上的伤比较严重,需要立即医治。”
“嗯”,墨遥俯身给墨小白掖了掖被角,转身出门,女医生反应了一会儿,随即手麻脚利地收拾东西跟在他的身后。
“大哥哥!”
玛丽亚守在门口,房门一开就立即冲了上去,见墨遥还穿着原来那件一身血迹的衣服,瞪了女医生一眼:“你没给大哥哥检查吗?怎么还让他穿这件?”
女医生抬头看了墨遥一眼,闭嘴不答,跟着他走进隔壁房间,把一脸愤怒的玛利亚关在了门外。
墨遥脱掉衬衫的时候,常年做惯手术的女医生手抖了一下。
这人是铁打的吗?衬衫已经嵌进了血肉里,可他脱掉的时候却浑不在意,仿佛那血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一样。
她活了四十几年,医治过上千名大大小小的伤患,却从没见过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
“尽快包扎好!”墨遥趴在床上,命令道。
女医生看着他后背的伤势,心里咯噔一下,不答。
包扎的手法极其熟练,没过多久,伤口就被处理好了,墨遥刚要坐起来,身子就又被人给按了下去。
“公子,你现在不能做太激烈的动作,也不能出门,最好在床上休养一天。”
女医生见他要起来,一改之前的柔弱,口吻里透着一丝对待病人的强制性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