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传来jing笛声,jing察终于来了。黑手党迅速撤离,娜塔莎爸爸与另外两个人追他们屁股后面打了几枪,黑手于逃跑中仓惶回了几枪。然后一切归于沉寂,没有枪声,没有呼喝声,甚至没有了风声。有的只是远处的jing笛声,“呜哇,呜哇,呜哇——”,比蜗牛还慢。
张秋生站起身,笑着说:“哈哈,jing察总是在正义战胜邪恶后才慢慢赶来。以前我以为是导演们瞎编的,现在看来还真这样。”
黑手党已经跑了,大家也纷纷站起来。张秋生的话勾起了这些大老板的愤慨。他们是这儿的主人,是的,是主人。这些人不是州党委委员就是市党委委员,起码也是州、市苏维埃大会代表。他们在这个州这个市是人们仰视的存在,是受人尊重的对象,是不容忽视的力量。在刚刚过去的枪战中,他们考虑的是生命。现在他们考虑的是尊严受到了严重侵犯。在他们生命与尊严受到威胁时,jing察却不知躲在哪儿喝伏特加。当他们依靠自己的勇敢、坚定、智慧打败那帮垃圾后,这些饭桶才姗姗来迟。这决不能容忍,这是一起非常严重的事件。州、市党委与苏维埃必须责成jing察局就此事提出书面报告,必须就此事做出令人满意的解释。
在贝加尔格勒的众位重量级大佬义愤填膺中,一小队jing察进了娜塔莎家。这些jing察如何被骂的狗血淋头,如何面临灭顶之灾我们就不说了。我们只关心资源与外汇,而不干涉别国内政,嘿嘿。
回临时根据地的路上,吴痕问张秋生为什么不抓紧与苏联人签合同,难道不怕夜长梦多?张秋生问:“你知不知道石油的质量怎样判断,它们有哪些指标?还有化肥、地膜、重型机械这些的质量、价格?即使知道质量、价格,也还要知道我们交换的货物品种、数量、质量、价格。各种货物还要有一个中间价格,还要有一个中间货币结算,比如美元。可我们知道美元与卢布是什么价?卢布与人民币是什么价?人民币与美元又是什么价?另外,官方牌价与黑市价格差多少?
我们这可是大宗贸易,每样商品差一分钱就可能多赚几十万或者亏损几十万。我俩一窍不通两眼一抺黑,赚了倒好说亏了可担当不起。这个得向公司汇报,让公司派人来。”
吴痕出了一身冷汗,张秋生说的不错,如果不懂装懂贸然签下合同,稍有失误就有可能给公司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张秋生看似大大咧咧干任何事都漫不经心,其实非常细心非常小心谨慎。
吴痕心里想着事,一个不留神将车开到沟里去。五人小组中只有吴痕不会开车。甚至从来没摸过方向盘。张、李、孙三个就不说了,宋念仁虽然开的不好但起码他会开车。看着宋念仁将个拉达车在雪地上摆弄过来摆弄过去,吴痕就难堪了就不服了。
吴痕虽然少年老成,但那也是少年不是?做为男子汉,做为生活在汽车时代的新青年竟然不会开车,做为干任何事都一直走在同龄人前面的吴痕觉得羞耻。为了面子他一直没说什么,别人当然也不知道他心思。
今天与张秋生一道出门,等车刚一开出村庄他就要求张秋生教他开车。吴痕知道张秋生不会拿这个开他玩笑。要开玩笑李满屯与孙不武的素材多了去。果然,张秋生听了他的要求,用他招牌式的大咧咧说:“老吴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正经不好。开车还要学吗?任何人只要不是太傻,开车就不用学,上手就会开。”
吴痕现在已经习惯高一一班这几个人的德行,对他们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一点不信。尤其是他们认为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如果一句真话里不掺杂九句水份那都不算本事。张秋生这句话意思就是说开车很简单,稍微学一下就会。
张秋生下车将驾驶位让给吴痕,然后说了下离合器、刹车、油门等等的作用,就让吴痕自己去开了。方向盘?cao,方向盘有什么好说的,你想往哪就往哪边掰。其它的什么灯光、仪表?这大白天的管它灯光干什么?还有这荒郊野外四处无人的也无需开转向灯。仪表就更不用管,什么速度、里程、油量暂时都别睬它,你就只管开。你要知道,现在我们是在西伯利亚雪原,不是在中国的大都市。没有交叉路口,没有红绿灯,没有行人,没有会车,所以小车不翻只管开。那些在国内要求的什么倒桩、压饼、起伏路、s路、侧位停车、过单边桥、双边桥等等等等都是因为中国人多,怕出交通事故而要求驾驶员技术必须高超。交通管理部门也有点吃饱了撑着,不折腾人显不出他们的权力。
张秋生将座位调平躺上面睡觉,随便吴痕折腾去。
毕竟吴痕不是普通人,除去修真之外也是聪明绝顶。加上身体的协调xing,方向感、速度感、距离感都异于常人,还有无论怎样折腾都不知道累。就这样,车子在他手上一会无缘无故停车,一会突然往前一窜,一会又无故熄火。但是,不管怎样,他总算是将车摆弄进了城。
现在吴痕算是“会”开车了,却又一次将车开进沟里。张秋生不得不下车,与吴痕两人将车抬起来。在来的路上也抬了无数次,当然也不在乎多这一次,反正他俩有的是狗力气。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吴痕,在这冰天雪地就是中国南方的老司机也难免要将车开进沟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