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屯摇摇头说:“不会。我学那玩意儿干嘛?不过可以把他裤子脱下来交同学们去鉴定。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肯定有同学能分别出雏菊与残菊。”
孙不武认真地与李满屯讨论如何鉴定菊花的问题:“这个嘛,你说的也对。不过呢,应当由我们先做一个初步鉴定。不能什么都麻烦群众不是?”
这两个反正是没事消磨时间,就像演双簧一样,李满屯问道:“哦?你会这套?这可是个技术活。”
孙不武很谦虚地说:“真正会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可我不行,我不是搞这个专业的。
不过我会一种水烫法鉴定。就是用开水烫菊花。具体程序是先将他裤子扒掉,再将他屁屁掰开露出菊花,再再用不低于九十五度的开水浇在菊花上。
然后你就要用眼睛看了。雏菊被开水烫过之后呈天蓝se,残菊则成墨绿se。老李你将小马裤子扒掉,我去找开水。”
李满屯犹豫地问道:“菊花被开水烫了后,这个,那个,会不会影响以后便便?”
孙不武不满意了,他说:“老李啊,不是我说你。这个鉴定法是科学,知道吗?要有献身科学的jing神。在科学的面前你怎么能想到便便呢?快扒裤子,我去找开水。”
眼镜男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拼死抵抗,嘴里拼命的哭嚎:“老李,不,大哥,大哥你饶了我。以后再也不做马屁jing了,你饶了我,我叫你爷爷。”
老袁在里屋再也坐不住了。刚开始王保善挨李、孙两个学生整,他觉得挺解气的。你目无领导自作主张,那也就应当自作自受。
他与王保善是一个单位但不在一个部门。早知道这王保善欺上压下挑拨离间溜须拍马等等坏毛病,但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这次被抽调到一起,王保善竟然趁他一时没顾上组团的事暗中做手脚,私下卖人情收受财物。
不过这两个学生闹得动静太大了,再不出去制止影响不好。老袁刚刚出里屋就见常乐和她同室的两个女生进来。
同学们本来都挤在走廊里看热闹。突然听李满屯说要将眼镜男的裤子扒下来,女生就都吓得跑回房间。不过门都没关严实留个小缝好关注外面事态的发展。女生在男生面前个个都矜持、端庄、害羞,但私底下,闺密之间说话比男生还邪恶。
李、孙二人说的什么搞基、菊花等等,一开始同学们都不懂,这些都是要到二十一世纪才流行的词。不过这些词都浅显易懂,结合上下文都猜出来了。
女生们回到房间都笑得直不起腰。都说王老师与小马不知倒了哪辈子霉,遇上麒林市的三个活宝。
常乐她们随时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听孙不武说要用开水烫小马的的菊花,还什么雏菊是天蓝se的残菊是墨绿se的,同室的三个女生又是一阵大笑。
严桂枝最是心细,突然说:“哎哟不好!这两个家伙说不定真拿开水烫人那地方,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要是把人烫坏了可如何是好?”
常乐与蔡婉玲闻言也是一惊。是啊,这两个真的就没什么不敢干的事。
常乐最是热心豪爽,她想出去制止他们瞎闹。可又有点犹豫,想了想问道:“小马的裤子扒没扒下?”如果小马的裤子已经被扒下,那就算了随他们闹去吧。
严桂枝说:“没有,你没听见小马像杀猪一样嚎叫吗?那就说明还没扒下。”
常乐还是有点怕,出门前想找个东西抓手里壮胆。可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可以作武器的东西,只得抓个枕头抱怀里冲出门去。心想如果李、孙不要脸打女生就用枕头掷他们,然后赶快跑回房间。要是小马已经被扒下裤子,就用枕头遮眼睛。
一进老师房间就见小马蹲在墙角边哭边求饶,而李满屯在一旁吹胡子瞪眼,孙不武拿着一个不锈钢的开水壶站在旁边。看那样子只要李满屯将小马裤子扒下来,孙不武就要用开水烫。
就知道他们要来真的,常乐吓坏了,不顾一切地将枕头扔到李满屯脑袋上,并大声喝道:“不准胡来!”
严桂枝与蔡婉玲也冲进来,不过她们是将枕头抱怀里没扔。她俩纯粹是给常乐壮声威的。
李满屯一把抓过枕头,巴结讨好地递给常乐,说:“大姐,这儿地上特别脏,枕头可千万不能落地上。”
回头又对眼镜男说:“常乐已经给你鉴定了,确定是雏菊。今天——”
话没说完常乐气得抡起枕头就朝他脑袋上砸。一边砸还一边骂:“鉴你个大头鬼,我今天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