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屯说:“无线电厂的工人就算了,人家保卫自己厂子是正当应份。咱们吃柿子拣软的捏,cao守仁与王绍洋混黑-道的也想爬咱爷们头上?这是打咱们脸呢!先找找这两个秽气,那些小老板们以后再说。”
下午一点来钟,人民路“义和”茶楼。两个打手正在调戏女服务员。这两个打手要是按以后几年的说法应当叫保安,但那时还没这个称呼,起码在麟林这个内陆城市还没实行保安制度。两个打手就是上次张秋生与爷爷nainai来时威胁过张秋生的那两人。
大中午的茶楼里没顾客,两个打手毫无顾忌的大吃女服务员的豆腐。门开了,进来五个中学生模样的人。怎么是五个人?原来高一一班的祸害们听说要去惹事打架,人人奋勇个个争先。
李满屯与孙不武觉得这样不好,一来影响太大,二来咱爷们打架需要倚多为胜吗?所以只指了李满仓与王不害两个代表全体祸害了。
两个打手的好事被这几个中学生打断,气得挥手喝斥:“去去去,哪来小屁孩,滚!”
这两个打手一向仗着cao守仁的势,好人不敢招惹他们,混混们敬他们是cao守仁手下,所以在麒林市这一亩三分地上从未吃过亏。他俩哪会将几个中学生放眼里。
今天情况似乎有点不同,不是有点不同而是大大的不同。几个中学生摇摇摆摆地来到面前,伸手抓住他们衣领提起来放墙边,其中一个学生说:“站好,站直了!”然后突然就脱下鞋子劈里啪啦,抽了四下耳光。
这人似乎对自己抽耳光的手法不太满意,说:“老李,这一招我咋就练不熟呢?”
老李没答话,专心致志地也抽了四下耳光。抽完也大不满意,说:“难啊!可再难也要练。老吴也在练呢。老吴说了,这一招综合了许多招。你看啊——”
老李话没说完就被另外三个人抢过来,一个学生说:“老李,你也让我们练练。还有老吴说了什么,你们也说来给我们听听。”
于是另外三个学生轮流脱鞋搧耳光。这三个技术就更差,毛手毛脚不说,轻重缓急也掌握不好,每个人都有脱鞋时将鞋子弄飞了的败着。
老李也不纠正,任着这三个人乱抽而在一旁说话:“老吴总结了很多。比如这脱鞋吧。在与人做生死决斗时,拔刀或拔枪快慢零点几秒都是生死立判,所以名义上是脱鞋实际上是练拔刀。
还有这抽耳光,练得就是正反手刀法。我就是反手刀用不好,在ri本差点送了命。大家要用心练呀。”
只要不是白痴,这会儿也该想起这伙中学生是什么人了。其实想都不用想,都穿着校服呢。
cao守仁这伙人,这些年来吃得最大的亏就是攻打二十一中。其它亏当然也吃过,流血、受伤、跑路包括进局子判刑坐牢。这些在道上混都是迟早的事。只要不死,这些都是今后继续混的资本。
可是与二十一中的这一战却让他们脸面尽失,损兵折将又赔钱。两个重金请来的江湖高手发誓不再踏入麟林半步。两个枪手被打得患了严重心理障碍,现在见了绳子就哆嗦。
cao守仁手下听到二十一中学生就害怕。这两个打手那天也去了二十一中,认识李满仓与王不害。他们心里暗暗分析,这五个学生中两个最厉害的,一个别人叫他老李,那就是李满屯无疑。另一个恐怕就是张秋生了。唉,女人是祸水啊!刚才要不是因为这两个女人,也不至于没认出这些二十一中的学生。
现在后悔也迟了,为了不继续挨打赶紧求饶吧。一个打手朝孙不武恭手,说:“秋,秋少。”这个打手是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才两个秋字就将秋少喊出来了。
听说张秋生最恨人没完没了的秋。上次胡斌秋了半天,将张秋生惹的火起,本来没想打他的,结果变成非打不可。
孙不武听这家伙叫他秋少,立马不乐意了,问道:“我长得特么像张秋生吗?他是那么歪瓜咧枣,我是这么帅,你分不出来?”
这个打手倒也机灵,连忙改口:“孙,孙少,别,别打了。有,有啥事,您吩咐。”
二十一中五大祸害不在江湖,江湖中却有他们的传说。不是张秋生,不是李满屯,吴痕是个小白脸,宋念仁是美国人一般不主动惹事,那么这个必定是孙不武了。
孙不武像老师对小学生说话一样,说:“本来嘛,我们学了一手好招,想找几个人肉沙包练练。我看着你们俩挺合适,配合一下,也就一个来小时的事。我们很忙,两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