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糊弄谁呢!你是孙家弟子吧,孙一行是我们教官吔。官兵们不管外面汹涌的民愤,专心与小六子掰哧。哦,不对,应当是官愤。
切,孙子才是孙家弟子,我是胡家的。孙家那些功夫烂得很,哪能与我们胡家比。小六子大言不惭,反正孙不武不在当面。
咦——,武林中还有叫胡家的?官兵们不相信。一个一毛三说道:“你胡家比孙家还厉害?露一手给我们看看。”
胡小六子就是纯种二货,在二十一中除了张秋生没人招惹他。即使像吴烟这样的也是不行就打,从来不敢与他多话,否则绝对让你三天头疼不止。
小六子左右看看,没发现什么可以露一手材料,于是就朝岗亭一掌拍去。“轰隆”一声大响,岗亭被打倒不算,上面还出现一个巴掌大的窟窿。
外面正群情汹涌七嘴八舌,刘萍都不知道听谁的好。这一声大响将那些人全震住了。不仅吵闹的人吓得闭嘴,聚在门口的官兵也怔怔地望着胡小六子。尼玛,这也太猛了吧?
刘萍趁着现场一下安静下来抓紧时机说话:“我们说过的话绝不会更改。再说一遍,本金,加本金同等金额的利息,以及与本金同等金额的损害赔偿。好了,你们回去吧,筹足欠款再来。”说完就携吴烟等几个女生回头。
小六子却不管刘萍如何与外面的人交涉,得意洋洋地大吹法锣:“怎么样,我们胡家功夫比孙家的厉害吧?”
倒下的岗亭猛烈地摇晃了几下,从里面爬出一个战士,手点着小六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小子还在瞎吹:“我们胡家不在江湖上混,这叫深藏不露知道吗?”
说孙家功夫不行就等于说柳家的不行,吴烟气得差点要背过去。你把军区的东西打坏还不赶快赔礼道歉,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吹牛。今天不打你,明天还要翻天哩。
吴烟呼地一拳朝小六子打去。昨天胡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吴烟就要打了。夜里要朝她房间门口滋尿简直无法容忍,现在又打倒岗亭还胡说八道,吴烟这一拳带上了十成的力道。
胡小六子虽然二,但也知道吴烟这一拳不是开玩笑,慌忙认真接招。平时确实是怕吴烟,但危急关头也不能平白挨打,这小子振作起十二分的jing神凝神与吴烟战将起来。
胡小六子打斗经验比吴烟丰富。吴烟与李秀英早就总结出实战才是真正练武的心得。两人一个不让一个,拳来脚往掌劈肘撞,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猛。带起的拳风击得四周长青的樟树、冬青树叶纷纷下落,连地上的落叶都随着拳风打旋。
军人嘛,不管是官还是兵最是爱看打斗。在场的官兵也不管被打倒的岗亭了,都围过来紧张地观看这难得一见的比武。
门外的那些苦主家属,见他们自家人打架都这样猛,也去了侥幸心理纷纷回头去筹钱还债。还能怎么着?本省的同僚见了他们躲,京城领导不是回避就是骂。骂还好点,最怕的是不理睬。不理睬就说明可能要放弃你了。混官场被本派系抛弃的命运是很惨的。
小六子终于一招不慎被吴烟逮着空子一脚踹得倒栽葱,爬起来就跑。吴烟也没追赶,她的一口气出了就行。
四个女生这时才向哨兵赔礼道歉。刘萍拿出一万元赔偿岗亭损失。在场的官兵上百,没一人接刘萍的钱。靠,这些孩子是司令的客人,打坏一个岗亭而已。其实也没打得太坏,补补还能用。再说了,叫我们打还打不出来这效果。
张秋生听了这些话哈哈大笑,问小六子上哪儿去了。孙不武摇头再摇头,说:“这小子现在躲着李秀英。他怕碰着李秀英又挨打。”
嗯,怎么又扯上李秀英了?刚才不是吴烟与小六子打的么。“嘿嘿,”李满屯笑着说:“李秀英觉着,既然吴烟打了那她也要打一下下才公平。”
唉,可怜的孩子。张秋生有点心疼小六子。凡是受强势者欺负的,张秋生都同情。犯了错误按错误大小处分就是了,大不了去坐牢,可凭什么要被你们打啊?
吴痕觉得不好,张秋生痰气又有发作迹象。加上他也觉得妹妹与李秀英做得也是过分。吴痕不动声se地回楼上悄悄打吴、李两位女生招呼,这时千万不能下楼招惹张秋生,连碰面都最好不要碰面。
两个女生也吓坏了。她们不是怕别的,而是怕张秋生破坏这次收债工作,惹毛了这家伙他真做得出来。而是还能做得天衣无缝大义凛然。还有,给那些债务人身上下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只有他能解。万一人家将钱还来了,这家伙不给人解也是个麻烦事。
不过凭心而论,吴烟也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分了。男生都是有自尊的,当着许多人面打他确实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