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灯莹白光色的润泽下,处于弱势一方的霍行衍俊颜薄红,恼怒的颜色染在清冽瞳眸底,几乎是低吼着出声。
这算怎么回事,难道要再一次被小丫头压?再一次失去男人自尊的主权?
在被封蜜这里亲亲那里摸摸两手齐下占尽了胜利方的便宜后,霍行衍终于禁受不住了。
浴袍早已从后者白皙的娇躯上脱落,被主人嫌弃的丢弃在床下,霍行衍的浴巾也没有躲过封蜜的毒手,而此刻,她正在他矫健清瘦的身躯上不安躁动的蹭着,那细若无骨的小手挑逗着抚慰过他时,都能引起霍行衍的战栗。
平时精明的霍四少难得脑子混沌,脑袋里乱哄哄的仅仅只是——
明明她是中了药的人,怎么被压的一方居然是他?
在霍行衍欲扬起身找回主动权时,那只柔若无骨的纤手再度将他按下,且扑到他的身上,咬了他的丰唇一记,那声音更是靡靡,“乖,给我听话一点,不然,你可是会吃苦头的哦!”
话落,封蜜继续嘿嘿贼笑,眼眸氤氲,素手轻拍着霍行衍的脸庞,粗声道:“小美人,给爷乖一点,兴许爷高兴了,就收了你当填房,不会委屈了你的。”
俊颜一黑,霍行衍的额头难得挂下三条黑线。
只是,还不待他有所挣扎,坐在他身上的小女人吃吃奸笑两声,下一刻——
“啊——”
“唔——”
主卧里,两道身影不约而同的在黑暗里响起。
“小乖,你怎么样?”霍行衍痛的浑身直颤,却不忘第一时间关心封蜜。
他哪里想到她居然——
眉尖微蹙,封蜜噘着嘴痛呼一声,瞬间被填充的满足感超越了痛感,只是一瞬,占有了主导权的封蜜就开始享用起了自己的权利。
床头灯关闭,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在短暂的抗拒过后,粗喘声迎合着娇弱的喘息声响彻了室内,久久未熄……
凌晨五点,东岸码头。
远处的灯塔在视线里招摇,灯芒披落一肩的光影。
码头上,一嗖通身漆黑的轮船正停在那里,半个小时后就会开船。
而此刻,一个身穿着黑色大衣的娇小身影畏畏缩缩着凑近,她的手中拎着一只行李箱,鞋跟清脆的声音踩在地面上,许惜月的心里却在发憷。
一个小时前,她避开了那些暗哨,在查探过没有风险后,回公寓楼用最快的速度整理了她的行李,钱卡证件,楚漠曾给她的珠宝昂贵的留下,不珍贵的全部带走。
在离开公寓前,她万般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她动了封蜜,楚漠不会放过她,因为他曾说过,最讨厌被人欺骗算计,即使对象是她也不例外。
夜风拂面,萧索寂寞的秋,风声里仿佛都带着伤痛。
秋季,五点的凌晨,天光才微微亮,四周仍是一片漆黑,触手摸不到光。
咸腥的海风阵阵扑来,轻舔着她的面颊,许惜月轻轻吸气,望着深黑色的水面,不由有些犹豫,脚步停滞不前。
离开船还有半个小时,她开始后悔,却是不得不离开这。
只是,在即将登上轮船,踩上那踏板时,有肃然整齐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继而,在许惜月惶恐间,那行穿着黑西装面带墨镜的黑衣男,已经将她团团围住。
为首的黑衣男拦在她的面前,阻止了她的登船,话语恭敬却冷,“抱歉,许小姐,你还不能登船!”
“为,为什么?”许惜月牙齿打颤,握着行李箱的手微紧,眨眼间水眸内水花浮现。
可是,黑衣男显然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只是目无表情的陈述,“BOSS有令,请许小姐多多担待!”
“楚、楚漠!?”许惜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让她爱恨交加的名字,“我已经准备离开,不会出现在B市,为什么他却不肯放过我!?”
她的怒问,黑衣属下自然不会回答她。
却是,片刻过后,那行将她团团围住的黑衣下属纷纷往边上退开,皮鞋踩击着地面的声音响起,一个昂藏颀长的身影从黑暗里缓缓行来,走至面前,楚漠的身上依然穿着那套狼狈的藏蓝色西服。
夜空高远,天际微微亮,海水涌动声带来一阵咸腥的海风。
静暗,相视,却已不是原来光景,原来熟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