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将被救之后的事都讲给了瑛璃听,除了山谷里经历的一切。
“那个玄月门的女子岂不也在北远城里?”瑛璃问。
“是,”陈隐说,“我得去骆驼市场找她,报个平安。”
“待会儿我同你一起,这几日他们都不放我一个人出去,好久没喝上酒了。”瑛璃说。
“师弟、瑛璃,你们进来。”戚烽在屋内唤道。
陈隐和戚瑛璃先后进了门,屋内陈设简单,就一桌几椅一床,月疾风和戚烽坐在一旁,而他们对面坐的那个人正是卓白虚。
“你!”陈隐没忍住叫出了口。
“陈隐小兄弟,别来无恙。”卓白虚笑着抱拳行一礼。
“这位是卓白虚将军的儿子,卓玄心,你们见过。”月掌门介绍道。
“你不是卓白虚?”
“家父早已过世,上次因你们与御前阁的人在一块儿,所以我隐瞒了身份。”
“这是怎么回事?”陈隐完全搞不清状况了,屠杀百兽庄的叛军,这一刻却与掌门坐在了一起。
“玄心兄是自己人。”月疾风缓缓说。
“但他们屠杀了百兽庄的人。”
“非也,若是我们的人要杀进百兽庄,那三十一个人不会这么悄无声息、毫不抵抗的就死掉,玄月的衍力铸剑也好、清月纯刀剑术也好,也都不可能让三十一人皆服服帖帖死于内堂。”卓玄心解释说。
“那是谁?”
“动脑经想想。”卓玄心也不急,呷了口茶。
“不可能,”戚瑛璃已知道卓玄心想说只话,“皇帝为什么要杀光自己百兽庄里的人?”
“皇帝?”陈隐惊异地看着戚瑛璃,他不知道她如何会想到那去。
“因为那五颗魂玉,”卓玄心表情认真起来,“它们中有一颗是假的,皇帝这几年一直让百兽庄之人寻这世上所有成色上品的魂玉,一直未停歇过,时间一长,百兽庄主自然有所察觉,皇帝为了灭口,所以一夜斩杀了百兽庄上下。”
“你如何得知?”陈隐想起自己的时火魂玉,就是一个百兽庄的中年人交给他的。
“百兽庄主被我救下,现正在马丝国皇宫内,再者,还记得我盗走的那两枚魂玉吗,其中有一个便是假的,传言说五枚若分开,也可入魂,只是境界被分,而实际上要想入魂,这五枚魂玉缺一不可,若缺少一枚其它就如普通玉石一般,入了裂脉也是无用,所以皇帝一直没有用这五枚入魂,”卓玄心说,“至于百兽庄之事,灭口势在必行,但不能嫁祸于叛军身上,因为这关乎朝廷的尊严,所以迫不得已只能问责于玄月或清月,可巧的是陈隐兄弟和瑛璃姑娘当晚去了百兽庄,自然就是让你们顶上。”
陈隐没有说话,转脸看向掌门,月疾风点点头:“百兽庄主沈海和二皇子旭峰司嘉正在马丝国皇宫内,事也如玄心兄所说。”
卓玄心紧接着说:“现在皇帝昏庸残暴,在皇帝膝下众多皇子之中,司嘉二皇子德才兼备,所以我们要将他扶正。”
“你们是要打进京城?”戚瑛璃也找了椅子坐上。
“二十年前皇帝派家父领兵攻打马丝国,实是因其功高盖主,想要除其而后快,只是可怜了那些随征的士兵,互相残杀,最后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家父被马丝国的裴将军救下,中原的皇帝本就对马丝国虎视眈眈,为了给陪葬的士兵报仇以及报答马丝国的恩情,家父在临终前嘱咐我,有生之年定要攻回京城让皇帝退位让贤,以保马丝国安泰。”
“所以你们便用尽阴险无比的手段?”
“尔虞我诈本是常事,”卓玄心不疾不徐地回答,“与月掌门聊过后,让我茅塞顿开,也许有些事情能有更好的选择,不过已做之事无法挽回,我们就静待中原各派的变化吧。”
“定华派要帮忙攻打京城吗?”陈隐一脸疑虑地看向月疾风。
“两边都不会帮,”月疾风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现在中原正在通缉你俩,这段时间最好就待在马丝国内。”
“定华若不出手,也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碧峰和天池那边自顾不暇…”
戚瑛璃长叹一声,打断卓玄心的话:“我们实在不想知道你们和皇帝的恩怨…我要出去了…”说罢旋即出了屋,陈隐做过礼,也跟着出去了。
“哎,你们两个到哪去?”戚烽从屋里面走出来。
瑛璃转眼看了看陈隐:“我们去…骆驼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