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教授收起步枪,看着尸体摇头叹息:“这山里啥都有,不管是毒虫还是毒蛇,连花花草草都可能有诈,我们汉人对西藏的了解还是太浅,要是有老藏民带路就能安全上很多。那蛇应该是泥里的,蛇皮和泥巴相似,第一眼根本看不出,都小心点。”
黄述怪声怪气的笑道:“那蛇呀,用藏语翻译过来死挠心,就喜欢往人脏腑里钻,牙还带麻痹,咬破皮钻进肉的时候你啥感觉都没,等到开始痒了就得出事。老藏民雨天都不敢走夜路,尤其是怕山洪,谁知道山上会冲下来啥,就你们当兵的胆大,不怕死。”
听到这话我冷汗流得跟啥似得,动都不敢动。
脖子后头那一丁点儿痒,顿时被放大了百倍,浑身发颤。
我颤声问道“如果那蛇钻进去,有啥法子救没?”
黄述戏谑的说:“法子也有,割开皮,朝里头抹上一层松油,然后再把皮缝上。那蛇天生喜欢松油味,不出十分钟,它闻着这味就往那块钻,到时候拿烫好的酒精涂在刀子上,一刀子把那块皮连带着蛇一起割下就没事了,不过能挨过这一刀的人百里无一。”
听见这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冷汗滴滴嗒嗒的往下冒,瞅着那死状恐怖的士兵,打心眼里犯怵。
“马勒戈壁的,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三十年后还是条汉子!”
我心一横,摘了雨披,猛一把往脖子后头一抓。
果然有东西!
但那东西又小又硬,难道是蛇头?
当时情况紧急容不得我想那么多,我猛一拽,背后立马疼得像火烧。
大家见我奇怪,生怕我也是被蛇咬了,赶忙退后几步拿头灯一照,这才看清我手上抓的东西。
这哪是什么蛇,分明是个黑咕隆咚的虫子。
也就拇指点大,圆鼓鼓的,长着几条细腿,就是没脑袋,挺奇怪的。
魏教授一瞅这虫子,立马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绕到我背后一看,骂道:“你个小崽子,有啥事咋不通报一声!这玩意能直接拔嘛!真是傻子不怕死!”
听见魏教授骂脏话,我心里还挺感激的:“没事,不就是只虫子嘛,不是蛇就好,不是蛇就好。”
正这么说着,周围几个人脸都绿了,纷纷掏出刀子火机朝我凑了过来。
我一看,顿时急眼:“干、干啥?”
魏教授没好气道:“干啥?救你命!你小子给我忍着点!”
老高拿着把军刀,用火机一烫,直接钳住我身子朝我脖子后头割开条口子。
那军刀是啥?那可是带血槽的玩意儿。
就这一刀下去,血嗷嗷直流,疼得我骂娘。
“说你傻还是蠢好,这草爬子能直接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