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可以那般淡然呢。

修长的身影融入在凄寒的夜色中，仿若曼珠沙华般妖冶却又令人莫名生出几丝哀意。

“我们走。”

仅仅三个字。

转身的那一瞬间，凤璟口中猛的又溢出一口血来，与刚才的鲜红的血不同，此时的血却是暗黑。

一旁的沐寒看见，想要上前说什么，却被凤璟做了个闭嘴的眼色给拦下。

莫白咬紧了牙关，想说的话只得憋回去。

苏若笙大笑出声，抱着花添添绕过众人便出了寝宫。

“添添。”花君如拧着眉头担忧的叫出声。

在苏若笙怀中的花添添此刻却仿若麻木了一般，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眼神呆滞。

经过凤璟的身边时，微微抬眸，那道修长的身影一如素日清寒。

花添添嘴角倏然露出一抹苦笑。

“凤璟，我恨你。”

一字一句，终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仅存的所有的希冀都因那句我们走而消散。

如今，连她仅存珍惜的凤璟对她的君臣之情也没有了。

“陛下，丞相大人他―”沐寒急急出声。

凤璟一掌拍开他，神色凌厉。

沐寒咬紧牙关，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口血自嘴里吐出。

却在那凌冽的目光中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是吗？”凤璟的神色隐在夜色中，仿若无喜无悲。

两个字仿若是低喃声，一出声便消散在夜色中，了无痕迹。

花添添终是压抑不住涣散的意识。

她也没必要压抑了。

既然凤璟如此希望她走，那她走便好了。

好累，她好累，也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