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白锦堂照常早起练功。
清晨的杨过照在白锦堂的脸上,将他尚还带着些稚嫩的面庞衬得更小了三分。并不算晃眼的晨光并没有妨碍到他的剑招,剑如白炼身如游龙,腾挪跳跃,在不大的演武场中将一把铁剑舞的虎虎生风。
在一套剑法本应手势的时候,白锦堂却足尖轻点剑尖微挑,直刺向了房顶高处。
房上的人不闪不避,任由最脆弱的脖颈被冰冷的剑尖指着。
“这位公子,不知青天白日到我白府房顶所为何事?”
“登门拜访。”来人话中带笑,喉结因着说话的动作震动了一下,当即便被锋利的剑锋划破了浅浅一处。
白锦堂哼笑一声,手中长剑不退反近,又向着对方的喉结贴近了一些:“庞公子这登门拜访的架势很是与众不同啊?”
“早前便说今日要来拜会。”庞统的声音极低沉悦耳,将情人间的私语说的愈加缠绵悱恻,“我实在耐不住思念,只得在房顶等你。”
只不过说者有意,听者却完全没有这个心思。被他突然靠近的动作下了一跳的白锦堂连忙将剑抛到了一旁:“乱动什么!”白锦堂说罢便凑上去看庞统脖子上的伤口。
那是一条极细的血痕,因着剑锋不大锋利才没造成过大的伤口。但是对于脖颈这种重要的部位,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极大的麻烦。
练武十数年,自信用剑如臂使指的白锦堂也不禁有些后怕起来。他撕了亵衣一角,靠近正准备裹伤时却被之前毫不反抗一动不动的庞统揽进了怀里。
“锦堂,今日怎得不用刀了?”
“剑走轻灵到走沉稳,我知道你要来,哪里还沉稳的起来?”白锦堂盯着庞统的伤口,在麦色的肌肤上一条血线格外的诱人。
他从没发现自己有这样奇怪的癖好。
白锦堂低下头,伸出舌尖舔了舔那道伤口。腥甜的味道绽放开来,让他忍不住咬住脆弱的颈项,用牙齿细细研磨。更多的血液顺着唇齿流进了喉头,整个口腔中满满充斥着对方的味道。
这种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而一向强悍如雄兽的庞统却毫不挣扎,任由白锦堂在他的身上施为。
在这个极静的早上,两人对一切虫鸣鸟语都充耳不闻,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与唇齿交融时的细微声音。
还有身/下瓦片被压住摩擦时弱小的震颤。
“大哥?大哥,你跟庞大哥在房顶上做什么?”
伴随着白玉堂犹疑的声音,房顶上的瓦片再撑不住两个成年人猛然一惊时剧烈的动作,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彻底断裂开来。
本就被压在下面的庞统在坠落的一瞬间更加揽紧了白锦堂,背部着地的瞬加上另一个人的重量让根本来不及多做反应的庞统忍不住锁紧了眉头。当白锦堂伸手拉起庞统的时候,在屋顶破洞透出的阳光照射下,可以清晰的看出两人脸上如出一辙的哭笑不得。
“锦堂。”庞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便是两人定情之时也从未如此过。
“玉堂早晚会知道的,晚知道,不如早知道。”白锦堂牵起对方的手,推门走出了房间。
认定了一个人,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将他带到人前,不管是多为世俗所不容。
而玉堂作为自己唯一的兄弟,不论如何也要让他接受这个事实。
白锦堂看着面前一脸懵懂与奇怪的幼弟,牵着心上人的手走到白玉堂的面前。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郑重的开口说道:“玉堂,你去找福伯来,让他喊人帮大哥修修屋顶。”
白玉堂:“哦。”
还未识得男欢女爱的白玉堂明显还不懂得自家兄长与庞大哥家的奇特感情。
看着幼弟走出去的背影,白锦堂再次开口:“说完就回来,大哥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