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的一双凤目轻眯,心里盘算不好的事情时他都会这样。虽说他愿意等,但因为昨晚她作为新娘的“失职”,害他不得不把婚床让给视他为杀父仇人的东珠。单凭这一点,他应该对她略施惩戒。
他在想采用什么样的办法把她叫醒,想着想着,拇指与食指在她的脸颊上渐渐用力,准备把她掐醒。一想到一会儿还要让她见满朝文武,掐肿了怎么见人啊!于是身体前倾,用水色的唇封住了她的,吞掉她的呼吸……
不一会儿,她开始感觉呼吸困难。动了动,还是不能呼吸。觉得哪里不对,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绝美的脸和她眼睛对着眼睛、嘴唇对着嘴唇……
伸出两只拳头正要去打他,却被他躲过。背倚着床帏幽幽道:“身为我卫国的国母,都这个时辰了居然还在睡觉!还不快起来?”
文絮果真下了床,但不是对他言听计从地起床,而是怕他把东珠吵醒。推他出去,没好气地问:“这么早,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觉得好笑,她是真的对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呢?还是装的?“孤当然是带你去上朝。文絮你听着,既然做了孤的君夫人,就要学着跟孤打理政事,你以为孤会白白给你八万精兵,然后拿你当摆设?既然做不了暖床的工具,就给孤做做苦力打打下手什么的。”
做苦力、打下手,听着怎么像宫婢干的事情。可他为什么要把她带到朝堂上来?难道是想让她在他上朝的时候,给大庆殿做卫生么?
怀着种种疑问,文絮身穿淡紫色朝服,和萧绎并肩站在大庆殿上,接受臣工朝拜。而朝臣们也没有对文絮的出现感到任何的惊诧和不理解。
来都来了,她也不排斥多了解一些卫国的国情。当然,还有三国之间的战况。
自从卫国的八万铁骑驻守山阳,盈国一直按兵不动。大败山阳之后,盈军越加谨慎。文絮还知道,现在领兵驻守山阳城外的正是显恺。她在想,显恺不应该在兖州吗?怎么会跑去山阳?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