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竖耳倾听,隐约听到楼下有一点声音,也听不清,我道:“下去看看。”
下了楼,确实听到是曲澈幽幽的悲切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声音是从户籍室出的,不敢妄然打扰,我和许诺好奇地走去,趴着窗户往里看。院子里的火焰依然燃烧着,能看清屋子里的情形,我吃了一惊。
曲澈一丝不挂跪爬在地上,脖子上拴着一根警绳,在曲澈身边是小渴,它脖子上也栓着一根警绳,而这两根警绳都攥在张炬手中。张炬拿着一张折着的纸条,摆着脑袋在上面一吸,然后舒服地摇晃着脑袋。我瞬间明白他在吸白粉,应该是物证室的白粉让他现了。
看到这个情景,许诺大怒,我示意许诺安静。
许诺轻声道:“没想到张炬是这样的混蛋。”
我道:“看看再说。”
略……
这一番情景看得许诺目瞪口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不过,显然,曲澈是自愿的。
我想曲澈大概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曲澈和张炬在一起的情形,真相肯定不是曲澈说的那么简单,在和张炬闲聊时,通过只言片语,我推测当时在曲澈他们押送张炬时,疫情恰好爆,不是曲澈说的她自动放掉了张炬,而是张炬趁乱自己摆脱控制,反而挟持了曲澈,这个过程中或许还有人被杀。然后,在两人知道天下已经大乱,就成了合作关系。
这一切就符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必要条件了。被挟持,密闭空间,被绑匪施加了恩惠……
对于张炬的私隐爱好,虽然我觉得确实有点特殊了,我也没有什么意见,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但是张炬吸毒这个嗜好,我很反感。不知道他是之前就吸毒,还是因为末世的压力,恰好现这里有白粉才吸的。
也罢,管他呢,他非池中之物,我也不是喜欢屈居人下的人,我们两个谁也无法压谁一头,这种关系是最不妥当的,连林黛玉这样的小资女都知道“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的道理。到了军分区,合作完这一次,我想,大家就散伙吧。
不知何时,苏眉也下来了,无声无息走到偷窥中的我们身边,几乎吓得许诺叫出声来。
苏眉朝窗户里一看,也惊诧万分,道:“看不出来,曲澈原来这么骚。贱·货……”
苏眉的语气充满了不屑,我心中暗笑。
很明显,苏眉、许诺对曲澈不怎么友好。我们五个人暂时组合在一起,但又分为两小组,我们三人一组,张炬曲澈一组。曲澈是官家的人,年纪不大就是二级警司,自然而然有一股傲气,苏眉对她这一点特别看不上眼。曲澈的相貌不逊于苏眉,而曲澈175的身材就比165的苏眉高挑多了,这大概也是苏眉不爽曲澈的缘故吧,许诺呢,又特别听苏眉的话,苏眉不爽曲澈,许诺自然也会受到感染。
我嘘了一声,拉着她们悄悄走回楼上,回到房间,我笑道:“刺激吧,别人的先进经验我们是要学习的,做人嘛,固步自封就完蛋了。”
许诺一下子羞红了脸,苏眉嗔道:“去,谁学那个贱·货。”
略……
到我守夜时,天就已经微亮了。我起来,苏眉和许诺也跟着一块起来了,不多久,张炬和曲澈也出来了,张炬自然还是那副喜怒不形色的老样子,曲澈依然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姿态,我不禁想起昨夜看到她那不堪的情形。
东西全部都收拾好了,饭食昨夜就做好了,不用再做什么,大家默默吃了早饭,开始了新的行程。
街上的丧尸明显又少了,一者,我们曾杀死了周围不少的丧尸,二者,朱欢他们那一群囚犯经过这条街道,前进中杀死了不少丧尸。
沿街向东去,路上现了不少被杀掉的丧尸,大部分是铁棍和刀具之类冷兵器杀死的,部分是枪打死的,这应该都是朱欢一群人干的,着实省了我们不少力气,这真的要多谢他们。
不过我和张炬都有个忧虑,如果朱欢他们的目标也是军分区的话那就麻烦了。
寻找武器,是在此末世每个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先想到的事情。我和张炬不约而同想去军分区,没有理由这群见多识广的囚犯会比我们笨。而朱欢他们人多势众,枪械也多,又比我们先行一步……
昨天我就和张炬讨论过这个事情,无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