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唯一的亲人父亲,给她的唯一印象,就是他把自己送走了,在自己还只有10岁的那一年。
她心中惶惑不安,只因为她猛地发现自己竟然薄情寡义到,连自己的父亲的样子都记不起来。有这样当人家的女儿的吗?
“无忧?”男子担忧的当因传来。
“啊?”她回过神,迷蒙的应了一声。
“你如果不想来,等我10分钟,我现在就回去,乖乖在庄园等我。”男人的嗓音清冽,一如既往的从容。
但他下午,和艾西暖走进那一家咖啡厅的背影,却忽的涌~入了无忧的脑海。
她脑子发虚,几乎因为迷蒙的愤怒而缺氧。
裴清诀,你就如此的笃定我的选择,如此的明白我害怕什么,又担心什么?
她脸上,挂起了一抹冷然的笑意,她静静说:“有什么不想来的,你等着我裴清诀,我接你回家。”
话音落下,女子斩截的飞速的挂断了电话。
“成律,我们走。”
成律见她风风火火的一把拉开房门走出来,疑惑的说:“夫人,您要去哪儿?”
“白素的家里。”她回眸,眸光湛亮。
另一头,裴清诀和白素沉默的对峙着。
“裴清诀,你的计划需要提前了。”终于,是白素率先打破了僵局。
男人默默的端起了茶杯,冷漠的反问了一句:“凭什么?”
白素一看他这样软硬不吃的样子,就生气的厉害,一股火直直的往上冒。
她把自己手里滚烫的茶水一泼,那煮沸的水,直直的泼到了裴清诀的手背上,很快,他象牙白的皮肤上,蔓延了一块儿红。
但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
白素又把手里的检查报告一扫,纷飞的白纸,从空中落下,从清矜冷漠的男子身上擦过。他岿然不动,神色如冰,冷凛逼人,却冷眼旁观,置身事外。
“凭什么?”白素狠狠的重复了一遍,“西暖的爷爷都已经把这一大叠孕检报告书给我了,你还好意思来问我凭什么?!”
裴清诀沉默了一下,忽的讥诮的抬眸看她,眼中冷漠不再,只有嘲讽,刻骨的嘲讽。
他说:“谁给我生了孩子,谁就要当我的女人,那当初无忧带着已经4岁的宁宁在我面前出现,也没有见您这么激动?这么一看,西暖是您看重的儿媳妇,宁无忧就不成?”
他在白素面前,从来都是隐忍的,淡漠的,惜字如金的。
但现在第一对她说了这么多话,却是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反抗、反驳、讽刺的样子出现,在他说话的时候,白素猩红的指甲恨不得狠狠的划上那一张清俊逼人、也冷凛骇人的脸。
但她没有这么做。
她高高再上的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了恶毒轻蔑的样子。
她红艳的嘴唇张开:“裴清诀,你和宁无忧果真的般配啊。”
裴清诀不为所动。
接着,白素说:“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倒是奇怪,是不是普天下所有的小~三儿的孩子,都臭味相投啊,你说是不是?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