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退了，再退就等于告诉大家，秋天在她阳小阳家过夜了。即便是两人没有发生什么，她也是百口莫辩。没有车，没有直接证据，别人就不知道他在她家过夜了，即便是发生了什么，别人也就不知道了。

“好好好。”秋天知道她的小心思，满口应承下来。

挂了电话，阳小阳摸着起伏不定的胸脯，感受着那心跳的节奏，既紧张又有所期待。她知道他爱她，她也爱她，发生点什么太正常不过了，可是这毕竟是她的第一次，（与秋天阴差阳错颠鸾倒凤的那一次，她不承认，只当做那是一场梦，）理智非常清楚的情况下发生的第一次，说不紧张，那一定是骗人的。

要不要喝点酒壮壮胆啊？

正在阳小阳忐忑不安的时候，她听到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叮咚，这样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显得格外的清晰，委实把她吓了一跳，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她愣在被子里，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第二次门铃声传来，她才懵懵懂懂想起，应该是她的他来了。

他太快了吧，是坐飞机来的吗？

阳小阳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哑然失笑，过去已经快半个小时了，这半个小时过得也太快了吧。

她迅速走了床，先走到阳台，见楼下没有秋天的车，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很乖哦，真的很乖哦。

她这才屁颠屁颠地跑去给他开门。

门开了，借着黯淡的灯光，秋天看到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小女人。要不是他对这张俏丽的脸很熟悉，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敲错门了。

即使是一个人在家，她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露半点春光。

这那是新世纪穿着的女人，分明是一个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走来的女人。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秋天还没有出生，停留在他脑子里的记忆是从电视里看到的。她这副朴素的小模样，跟那个演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戏而出名的明星——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的大红大紫的明星有几分神似。

也就是有几分神似而已，在他的心里，她比那位叫什么名字来着的明星漂亮多了。

至少他还知道她叫阳小阳，却不知道那位大红大紫的明星姓甚名谁了。

阳小阳见他眼睛都不眨地盯着自己看，看得她有点不自然，脸颊渐渐地红了起来，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地缝没有找到，却看到了一棵参天大树。躲在大树后面也挺不错的，至少至少可以躲避一下他色眯眯的眼神。

就这么决定了。

慌乱的阳小阳靠在大树后面，以为可以暂时偷得一份安宁，谁知道，谁知道，那不是一棵大树，而是，而是秋天的身体。

“啊……”

待她反应过来，挣扎着想离开的时候，却发觉她的整个身躯被他牵制住了，动弹不得，而她整个身躯好像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的力气。

谁能告诉我，我的力气哪去了？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死了一了百了，但是但是……自己死了，会不会便宜其他的女人呢？

他是她的，她一定要把他栓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想到做到，阳小阳用胳膊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男人温热的体温。

秋天见她乖顺了，怕自己的胳膊揽得她难受，稍稍地松开了一些力道，轻轻地拥着她，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

那香味，很清新，略带甜味，是很淡的那种甜味，甜而不腻。

“怎么这么香，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埋藏很久了，他一直都想问，却未能寻得好时机问出来，要不是，要不是这个带引号的花好月圆的夜晚，未必能问得出来。

闻言，阳小阳抬起头，迷离地望着他，唇角噙着笑，柔柔地说：“香水有毒，我从来不用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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