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后的城区街道,安静得令人生寒。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连灯都不敢点。
陈凡儿乘坐着轿子,很快来到了东区。正在的皇族区被一堵高墙围起,且有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进入。
府衙设立在皇城区外,东区的北面。程志为陈凡儿预定的住所,在东区的南面,不过并非客栈。
“咚咚咚,咚咚咚……”落轿后,宋青松就一直在敲这间宅院的大门,而且一次比一次敲得响。
可是,始终无人应答。
“宋叔叔,确定是这户人家么?实在不行,我们先找客栈住下,明天再来。”陈凡儿站在门口,双手冻的有些发冷,不停的搓着。
“是这里,我以前来过。”宋青松往后退了几步,观察着围墙的高度,打算直接翻进去。他解释着:“沿途据我观察,所有客栈都大门紧闭,如果不是原先的客人,我想不会轻易开门的。”
“可是……”陈凡儿正想说翻墙入室毕竟不好,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小男孩,他捧着一盏油灯,瑟瑟发抖的看着宋青松。
这宋青松满面胡子,人高马大,黑夜里背着光,看起来确实有些吓人。
“你是……叶儿?”宋青松蹲下身子,轻声的问道。
“你们是谁?大叔你认识我?”小男孩胆怯的问道。
“你母亲呢,怎么让你来开门?”
“母亲她病了,下不了床……”小男孩带着哭腔回道。
“叶儿,乖,让叔叔进去。我是你母亲的朋友,之前写信提过,要暂住在这里几天。”宋青松摸了摸男孩儿的头,和蔼的说道。
小男孩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就让陈凡儿一行人进了屋。
这个府院是个小型的四合院,南北屋子都暗着,只有西边的厢房还点着灯。
几个人进屋后,轿夫被派去打扫南北屋的卧房,陈凡儿和宋青松则去看望小男孩生病的母亲。
可房间门刚打开,一股作呕的鱼腥味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
“这是怎么回事!”宋青松看到床上躺着的中年妇女,脸色瘟绿,手臂已经开始溃烂,人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叶儿,你母亲病的如此之重,难道都没有找过大夫吗?”
“找过……刚开始还有大夫肯来诊治,可后来病情越来越重,大夫都不肯上门了。唔唔唔……”小男儿受了委屈似的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握着他母亲的手。
“小心传染。”陈凡儿提醒道。但小男孩似乎不怕,一直握着手,轻轻的喊着“妈妈”。
宋青松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道:“凡儿小姐,我们先出去。”
看到宋青松如此严肃,陈凡儿便立刻跟了出来。
“凡儿小姐,接下来所说之事,希望你能保密。”宋青松确认两个轿夫不在附近,便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