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突然我一惊。

“胡师傅，这，这，这声音你确定是什么声音吗？”

胡中摇头，这种声音我听到过，在典狱里，总是存在，偶尔就能听到，就是太细小了，也就没有太上心，这回胡中突然把声音放大，我才意识到，这种声音是可怕的。

国大教授吴正突然在身后边说。

“我知道。”

把我吓了一跳，而胡中没有反应，他的耳朵应该早就听出来了吴正从身后边走过来。

吴正坐下说。

“那是一种动物的叫声。”

胡中侧对看了他一眼，显然是不同意。

“这是动物数学，听着简单，其实是很复杂的，动物会叫出另一种声音来，几乎不被我们住到，所以我们听着是陌生的，当然，对于猎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在长期的打猎中，会听到这种细小的声音，因为这是他们生存的本能，所以他们听得很清楚。”

“这不是动物的叫声。”

“是动物的叫声，他们的这种叫声不同于平常的叫声，所以我认为不是动物的叫声，而且你注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许是几年，十几年，只是你从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因为你找不到来源，这是让你一直不安的原因。”

“那我到是要听听你的解释。”

胡中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这是动物界发出来的一种特别的声音，不是用嗓子，而且是身体的某两块骨头互动而发出来的，每一个动物都有，都会，这就像我们人类的另一种语言一样，但是这种声音是十分精确的，我叫它动物数学，他们发出来的声音，是一种数学，会向它们的同类，发出各种数字来，告诉对方一种信息。”

“胡扯。”

胡中站起来，转身回了地窨子。

“这个人，有点混蛋。”

吴正对胡中很不满。

“我想听听。”

“那好，就像一只猴子，发出来这种骨动声音，如果发给狮子的，那是警告，那是一种特别的数字，这是他们之间的一种最精确的沟通，或者说是交流方式。”

吴正拿出笔和纸来。

“你尽量不要呼吸，就一分钟，我听一下。”

我屏住了呼吸，吴正拿笔记着数字，他写下了几行没有规矩的数字。

“好了，你看看，这就是这个动物骨动发出来的声音，这就是动物数学。”

吴正突然一惊，猛的站起来，然后又坐下。

“秋林，你回地窨子，我需要听这些声音。”

“有什么不对吗？”

“是的，你就在地窨口那儿看着我，担心有事。”

吴正把我弄得十分紧张，他到底说的是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

胡中一直就坐在地窨的炕上抽烟，他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着吴正，他不停的在写着，神情十分的古怪。

“胡师傅，你觉得吴正说的是真的吗？”

“他是教授，一个有文化的人，而我不过就是一个猎人罢了。”

胡中是这样说，但是语气却是另一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