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也没有办法,毕竟她也被盯上了,她师父帮我也变相是帮她。
两人都站在外面等着,我不知道那个“邪教仪式”要进行多久,只能等着。
其间我一直看着那破屋,那里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然后我冷不丁发现地上的垃圾袋动了起来,起风了?
我十分惊愕,因为根本没有起风啊,怎么那破屋的垃圾袋之类的玩意儿飘了一下呢?就那个地方起风了?
这真的很诡异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我揉揉眼睛再看,瞬间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破屋门口竟然站着一个女人,半边身子还藏在门后,露出半边身子看我,跟具站立的尸体一样。
我头皮一下子发炸,眨眨眼再仔细一看,哪里有什么女人?
阿诺皱眉问我:“怎么了?”我干笑一声,揉了揉心口道:“没什么,看错了。”
我擦了擦冒出来的冷汗,又等了一阵子,阿诺的师父出现了,他很虚弱地站在门边朝我招手:“可以了,你进来吧。”
我硬着头皮进去,特意打量了一下屋内,什么地方都看了,但没有什么女人,床底下不可能藏着个女人的吧。
“你看什么呢,认真听我说。”阿诺的师父开口,我忙收回了视线。他喘了一口气又轻轻呼出,然后指了指那个骨灰盒:“这个骨灰盒你要随身带着,每天午夜都要滴一滴食指的血在上面,记住,等十分钟后才能收起骨灰盒,而且这十分钟之内你不能偷看骨灰盒会发生什么,不然后果自负。”
我听他说得严肃,也不由点头,可我满心疑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您一直说您女儿,请问您女儿到底在哪里?她是什么……”
“她是人!”
我话都没问完,他却跟被戳中了痛处一样打断我的话,而且竟然凶狠地盯着我,脸色都有点扭曲。
我吓了一跳,惊得往后退了两步,他突然间实在太吓人了,眸子就跟恶兽一样。
我忙道歉,他低下头许久不语,然后又看向那个骨灰盒,开始平静下来了。
我看看那骨灰盒,没啥特别的,倒是旁边那个铜碗里的血液和墓钉都不见了。
我可不敢再问多余的话了,他也开口:“我女儿不是什么鬼怪,你别多问了,现在你知道也没用,总之事情我给你办好了。第七日午夜我会去找那个下降头的人,现在你带着骨灰盒和我的书信去邻水县找一个叫方正的人,他看了信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说着从兜里取出一份信来,这信皱巴巴的,跟擦了屁股的纸一样,信口也没有封上,怕是匆忙之间写好的。
我接过信就好奇地看了看封口里面,他皱眉道:“这封信你不能看,只能给方正看,如果你非要看我也没办法,事情搞砸了你自己负责。”
他这么说我哪里还敢看,忙收好了。
接着他取出两块黑布,一块比较小的黑布包住了那个骨灰盒,然后捧着递给我。
我忙接过,他竟然还不肯放手,又抚摸了几下才叹着气放手。
这玉质骨灰盒份量十足,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他也是不肯说的,又用黑布包起了其余的骨灰盒,自言自语起来:“孩子们,马上就能解脱了。”
他在对骨灰盒说话?
我觉得太邪门了,说我可以走了么?他点头,又一次叮嘱我:“记住我的话,午夜一定要喂养骨灰盒,还有,无论发生什么都一定不能打开骨灰盒。现在你去找方正,他会告诉你接下来干什么,出了差错神仙都救不了你,你家人也要死。”
我说明白了,他不再多语,挥手让我走。
我就抱着这个骨灰盒出去了,阿诺看我出来了不由松了口气,跑过来询问:“好了?”
我说好了,交易达成了,你师父给了我一个骨灰盒。
阿诺看看骨灰盒,慌忙后退两步:“当年我师父经常对着这个东西自言自语,太邪乎了,你小心点儿。”
我知道这东西邪乎,可不能不听话啊,总不能把它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