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你大二爷。”不知道夜阑这张嘴里,能吐出什么毒蛇,我称他没有说完,就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把他推离我的眼前。
谁知,就在此时,我拍在他正脸上的掌心,似乎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舔了一下,一股酥麻的电流感,直达心尖。
我心下一骇,如触电一般,收回自己的手,凶恶的夜阑,“你想死么?”
“你是我未婚妻。”他伸出舌头诱惑般的舔着唇畔,眯着绮丽魅惑的紫瞳邪魅望着我,“别忘了,你的手上,还带着我母亲留给儿媳妇的定情镯,你想赖,也赖不掉。”
这镯子,我刚才费好大的一股劲,手腕都脱了一层皮,就是取不下去。心里本就有气,听夜阑这么一说,更是恨恨的咬牙瞪他,“那是演戏,演戏,你快把这镯子取下来。否则,就把它砸碎。”
我取不下,还能砸不碎镯子。
夜阑眉眼一挑,毫不在乎的说:“只要你高兴,随便你。”
他靠在车窗上,眸光却落在前面旁若无人,亲热起来的两人身上。
我心中气结,他不在理我,眼神就那么赤裸裸,直勾勾的盯着那两个亲热的男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唔……”
销魂娇媚的嘤咛声,从那女人压抑的喉咙发了出来。
仅管很小,可在安静空荡的公车里,却还是不容人忽视。
“难道,要看一场现场版的活春宫。”我想了想,别人敢演,我为啥不敢看。
于是,就烧红着脸,抬头看去。
这一看,我的心脏猛地一下停止,而后,疾速加快,像是要跳出喉咙一样,背脊爬上彻骨的寒意,那股寒意渗入骨血,我身上的血液也在这一刻逐渐凝结成冰。
我现在,终于明白,夜阑刚才的话。
为什么不是有人上车,而是有东西上了车。
只见,前方跨坐在男人腰上的女人,拥有着两张脸,一张性感美艳,化着浓妆,正是上车时看到的模样。
而另一张脸,脸色青黑,眼眶里空空的只见流血,不见眼球,更为可怕的是,她的头颅炸开两半,脑浆混合着鲜血,从那炸开的脑颅里迸溅出来,洒在那男人的头上,脸上,而男人浑然不知,正抱着那女人的脖子啃。
起初,我以为那男人是在吻那女人的脖子,当看清楚后,我才发现,那男人是把那女人脖子上的肉,一口一口的撕咬下来嚼咽了下去。好像是在吃什么人间美味一样。
我惊吓的瞪大眼睛,紧紧的捂着嘴巴,生怕自己会失控的发出惊恐声。
许是发现我和夜阑,能够看到她,那女人眼神阴森怨恨的瞪了我和夜阑一眼。
然后,就见一个可怕的东西,从那个女人的身体里出来。
当看清那个血红中泛着森白可怕东西时,我即便是坐着,也吓小肚子在打颤。
那是怎要的一个鬼怪?
原本以为她穿着红衣服,看清了才知道,那是一个全身血肉,都被刮骨利刀割掉的骷颅架。
它的身上,没有过多的血肉,胸口,胳膊,腿上,所有的肉,都被割掉,血管肉肌纹理一清二楚,鲜血淋淋,那简直就一副刚刚被人用利刃刮去血肉的骷颅架。
她全身上下,唯有那一头滴着血的黑发,能够证明,她是一个女人。
她就站在那个男人身边,可怖的脸上是狰狞扭曲的表情,看着那男人像野兽一样,一口一口的撕咬他身上的女人身上的肉,桀桀大笑,“亲爱的,好吃吗?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的喜欢吃人肉。吃完我的肉与我的融为一体后,也该吃这小贱人的肉……”
那没有血肉的骷颅,从那女人的身体里出来后,那女人便也恢复了知觉,看到男人发疯般的咬她的血肉,吓的呜呜大叫,“啊,放开我,阿淼,你疯啦……”
那女人尖叫着,又看到站在阿淼身边,被割去血肉的骷颅人,眼眸露出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一边死命的挣扎男人的撕咬,一边恐惧的尖叫,“鬼,鬼啊……”
可还没等那女人尖叫出声,那骷颅怪物,只剩骨头的手,一把掐住那女人的脖子,身上弥漫的怨气骤然大盛,阴森怨恨说:“你个贱人,疼痛的感觉怎么样?我辛辛苦苦的把你养大,供你好吃好住,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不……不……姐姐,不是我要杀你,是阿淼,是姐夫想要杀你,不是我……”那女人瞪大的眼睛是无尽的恐惧,“姐姐,你饶了我吧,我……我错了,我不该勾引姐夫,不该争抢你的位子。可我,我没想害死你,都是阿淼,他想吞你的财产,是她逼我的……呜呜……姐姐……我错了,救你放过我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