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像是死人的手,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我想后退,却不知道为何又挪不开步子,竟会莫名的贪恋他指尖的温柔。
我瞪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问他,“我们以前见过,对不对?我以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会感到心疼,觉得难受,根本就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情绪。”
我抽着肩膀,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的说:“你看,眼泪还没擦干,又流了下来,我眼睛都肿的快看不见了。如果,我以前得罪过你,你施咒惩罚我,我也认了,你现在可不可以……”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顿感眼皮一凉,下一瞬,我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整个人僵住了身子,不敢动弹。
大脑一片空白,失去思考的能力。
直到他的薄凉柔软的双唇,从我的眼皮上移开,我才从震惊中,缓过心神。
我颊畔一阵烧红,怒目而视,“你……”
“走吧。”他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占了我的便宜,依旧,面无表情的转身,朝馆子的后堂走去。
我气的直跳脚,差点吐血。这家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冻三尺的寒气,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透着禁欲的气质,可刚才做的事情,竟就是个十足的流氓。
该死的是,他还吻的那么自然,那种自然的感觉,让我觉得有些熟悉,温馨。
更该死的是,耍流氓的是他。可却让人看不出,他哪点轻佻。却无端的给人一种莫名的怜爱感。
我狠狠的拍了下脑门,咒骂自己脑子抽什么风,只是一个陌生的怪人,我怎么可能觉得熟悉,嗯,不会……
“发什么呆,跟上。”就在我站在原地躇踌,要不要跟上去,万一他人面兽心对我做什么,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时。他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哦。”我本能的应了一声,不由自主的就跟了上去,进了一间后厨,看到偌大的后厨里,绑着十几头驴,羊,鹿在房顶上。
仔细一瞧,竟是几个男青年,他们的嘴里,都塞着黑布,发不出声音,看到我的风衣男人,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挣扎着身子,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求救声。
“去,救她们下来。”风衣男人冷漠的瞟了眼被绑起来的几人,回头冷冷的跟我说。
我手脚有些发软,厨房的案板上偷来鲜血淋淋,还有着杀了一半的人类残肢,还有一颗普通人看是驴脑袋,我却看似是人头的头颅放挂在铁钩上。
“磨蹭什么,不想让还活着的人死,就动作快点。”见我迟迟没动,风衣男人不耐烦的催促着我。
我缓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冲过去,把那些绑起来的人,从绳索上一一的放了下来,拿掉塞在他们嘴里的布,探着他们的鼻息。
十多个人,只有三个人是活的,其余的全死了。
“怎么把他们变回人?”看着奄奄一息的他们。我忙问风衣男。我想,他一定有办法,可以把他们变回原来的样子。
风衣男好看的黛眉微微一蹙,走到案板前,让我把手伸出来给他。
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还是把手伸到她的面前。
他咬破手指,以血在我的掌心画出几个我看不懂的字符。要我把那些字符,记入脑海里,再对那些变成动物的人施咒,就可以把他们变回人。
我毫不有疑,就按照他的话来做。
果然,不到片刻,那些躺在地上的动物,逐渐的变回人类。
“喂,你们都是今天刚到这里的游客是吗?”我蹲下身子,扶起一个面色惨白,拼命呼吸的男人。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惊慌无助的颤抖道:“怪物,这里的人,都是怪物,救,救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我抬头,看着风衣男人,蹙眉说:“我们把他们扶到车子里吧。”
风衣男人没有说话,弯下腰,一手一个,提着另外两个一息尚存的男人出了厨房。
我扶着那个昏迷的男人,随后跟上,把人扶到车上。
然后,拍着他们的脸,试图让他们清醒一点,“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
“我,我老婆,儿子。”被拍清醒的男人,煞白着一张脸,哭求着我要我救他的老婆和孩子。
我想到刚才在案板上,看到杀了一半的驴,那是个女人。之前老板端上来的驴肉是个孩子,莫非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