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是带着那些幸存者离开了吗?怎么也被抓了?”
吴青苍白的脸色,更添几分白意,在地上像条离开水的鱼,一点一点艰难的挪动着身子,朝我挪开,“我原本,是按照你和悠然说的,去带那些幸存者离开,可在赶往馆子的路上,撞到了一个四处逃命的男孩,我见那男孩不是干尸,就下车去看他的伤势,可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失去意识,醒来后,就在这里。”
“男孩?”我捕捉到她话中的提及的人物,眉心越拧越深,“可是一个白白净净,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男孩?”
她神情一怔,朝我点头,“没错,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你也见过?”
我身子一瘫,无力的坐在铁笼里,双眼空洞的望着眼前的火堆,即便,我此刻照不见镜子,我也可以想象,我现在的脸色有多么的苍白难看。
“美女姐姐你在哪?”蓦地,一个焦急的男声从远处的山洞传来。我抬头看去,就听见前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我眉心一蹙,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连忙跟小青说:“小青,快,把乌风踢过来给我?对了,还有我给你的匕首,还在你身上吗?”
小青挪到乌风边上,吃力的踢脚,把乌风踢到我面前,说:“匕首我放在车上,没有带在身上。洞里有人来了。我们会得救……”
“嘘,别说话。快,挪回去。”小青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但看我神色不对,还是快速的把身子挪回原地。
很快,前方出团光亮,一个不算陌生的脸庞,出现在视线里。
只见夏森满脸狼藉,一身是血,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捂着右腿,一瘸一拐的走来。
“美女姐姐。你,你怎么会……”当看见我被关在铁笼里,他吓了一大跳,眉眼间尽是焦灼,瘸着腿朝我跑来,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滩血迹。
看到那血,我蹙起的眉,不由的更加深了,那确实是真血,来自他受伤的腿上。
“你怎么受伤了?”我盯着他流血不止的腿问。他走到我面前,瘫坐在地上,四处环视,摇晃着铁笼,焦急道:“我被怪物咬伤,好在我命大,才逃了一命,折回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在,我想你一定遇难,我又迷了路,就在树林里四处寻找乱蹿,这才发现了这个山洞。美女姐姐,是什么人,把你关在这兽笼里?你等着,我找石头来把这兽笼的锁给砸了放你出来。”
他说着,就起身去找石块。
我说:“森夏麒,我已落入你的牢笼,成为待宰的羔羊,毫无还击之力。你又何需这么辛苦的在我面前扮演。”
森夏麒,夏森,一字之差。我居然愚蠢的没有猜测出,他就是风衣男口中的森夏麒,巫尸口中的少主。
我更没有想到,那个我以为带领巫尸逃离朝廷追杀,隐居在此处的森夏麒,会是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少年。
他离开的身子一颤,停了下来,回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美女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初见他时,夜黑风高,没有仔细看过他那张脸,只知道是白白净净。如今再瞧,竟是一张白净漂亮的娃娃脸,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纯的像是一汪清水,透着无害。怎么看,也和巫尸沾不边。
可我知道,这个少年,绝非是表面这般无害,甚至,很可怕。
我压心中的愤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森夏麒,你装的不累,我看着都累。我已经落到你的手里,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抓我想要干什么,不妨直说。”
“哇,美女姐姐,你好聪明啊,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睁大漆黑的眼睛,干净素白的脸上,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似乎在说,我隐藏的那么好,你怎么就发现了呢。
看到她那副表情,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成亲,钻木起火。但凡是21世纪的少男少女,都不会把结婚说成亲,也不会想到以钻木起火的方式去生火。”
如果不是他的年龄,就凭他之前的话中露洞百出,我就该知道,他是的身份。
可我该死的,还是被他的那张脸,他的年龄误导。
“呵呵,原来,我有这么多漏洞啊。”他瘫坐在铁笼前,眨着无害的眼瞅着我,嘴角却是勾着邪佞的笑容,“可美女姐姐,我要是巫尸的少主,我又怎么会受伤?你瞧,你的腿都快断了,太可惜了,流了这么多的血。”
“腿上的伤,不是巫尸所咬,而是利器所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被黑衣男手里的武器划伤的。”他的伤口很深,血流不止,却不是巫尸咬伤,看伤口的半圆形弧度血痕,让我想到风衣男手里的凤羽。
森夏麒嘴角邪佞的笑,勾的越发嗜血森冷,手掌伸进牢笼。我心下一颤,连忙后退,却已太晚,他的手掌一把捞住我的后颈,强势的把我的头,按贴到牢笼上,满眼无害的看着我笑,“美女姐姐,你这么聪明,让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这样真好,等我们成亲了,我也不会排斥你。你知道的,我还是个处,第一次要留给和我成亲的妻子……”
他呱噪的又啰嗦出一大篇的废话,我已经一个头两个大,被他扣住的后颈一阵钝痛,扯的我脖子上的咬伤也撕裂般的疼,我倒抽一口冷气,挣扎着:“放开我,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姐姐这么聪明,又怎么会听不明白?”他笑天真纯净,“有个仙女姐姐告诉我,你的血肉很香很甜。她还说,只要我和姐姐成亲,姐姐的肚子里就能够孕育出我们的孩子,它会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宝宝。姐姐,我已经迫不急待的想要看到我们的宝宝出生了。我们今晚就成亲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