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宸和安悠然,则是站在一旁,神色各异的盯着我和云焱。
我想到云焱的手,还在我的衣服里,而这群人也不知什么出现在门口,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什么。
我心里顿时涌出一股强烈的羞耻心,连忙把头埋到云焱怀里,戳着他的胸口,示意他把手撤出去。
云焱不动声色的垂眸看着我羞愧的样子,淡定,并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掌。扯来被子,把我裹进去。
然后,才转身看着夜阑几人问,“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夜阑瞟了眼躲在被子里的我,一脸戏谑的说:“白白可是我当着冥界和四方家族宣布的未婚妻。你当着我的面,公然占我未婚妻的便宜,你说,能有什么事情?”
夜阑这话一落,云焱一个冷刀眼,甩向夜阑,“看来,你是不想让我放了夜寒。”
夜阑神色一怔,有一瞬间的吃憋,而后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白白也承认了,还戴了定情信物。”
“夜阑,你闭嘴。”听到夜阑挑战云焱的话,再看到我手腕上的镯子,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瞪着夜阑,一脸气恼,“那是情势所逼。你快把我手上的镯子取下来。”
夜阑脸上露出深深的无奈感,摇了摇头,为难说:“那镯子认主。一旦戴上,就取不下来了。”
我气的快要吐血,拿起枕头,就朝夜阑砸去。
夜阑身子一闪,躺到洛宸的身子,枕头不妨砸入安悠然的身上。
安悠然一手抓住枕头,多到左手边上,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从床上跳起来,冲到安悠然身边,把他怀里的枕头夺下来。
安悠然连忙侧身,看着我问,“你的伤势好了吗?感觉怎么样?”
“看她的样子。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洛宸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像是泼了盆冷水在我身上。我正要同他说话,就见他转身离开,抛下一句话,“这个时间,有人比她更需要关心和帮助。”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酸,涌出一股愧疚感。我知道洛宸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
也想起,在我昏迷中,听到云焱和洛篱的话。
冷他现在,很危险。
“你不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本来就那样子。”见我愧疚之色溢于言表。安悠然安慰我说道。
我抿着苦笑一下,看着他说:“你的胳膊……”
安悠然知道,我想要说什么。就打断我的话,说道:“有风残在。就算少一只胳膊对我来说,并不影响什么。”
听到他这话,我还想说些什么,可在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时,却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只是能在心里,默默的说着:悠然,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风轻云淡,我宁可你怨我怪我恨我,也不想看到你每次受伤后,故作无事的对我笑。
以前,我很欢他的笑容。
可现在,我却很害怕他这么笑。
因为每一笑,看到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时。都是他再度受伤。
“你呀。别想太多了。”许是察觉出,我心里的自责,他揉了下我的头,跟我说:“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小的时候,就与圣贤大师曾经有一面之缘,他说过,我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只因曾欠一个女子一份情缘。待时机到,便要去了解这份情缘。风残与我是七世怨侣,这一世,我想给他一个份没有牵绊,携手一生的承诺。我想,我是该到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安悠然这话,震的我差点下巴着地。眼睁睁的看着他单手把我抱在怀里,轻拍着我的背说:“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好人,傻呼呼的去相信。这世上能给你最大信任的人,就是最爱你的人。言儿,我曾爱过你。从你阻止我上公车,牵着我的手逃离时,我就知道,我安悠然这辈子输了。但是,我并不后悔。”
他放开了我。在我一度的震惊中,微笑着离开。
等我反映过来时,他的身影,已经在我的视线里远离。
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悠然他……”
云焱走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肩膀说道:“那密室的血池不仅阴气重,里面还被下了媚药。安悠然那日在血池泡身子养伤时,中了那血池的烈性媚药,险些因此丧命。风残不忍见爱人受苦,于是化魂为形,替安悠然解去了体内的毒。如今,安悠然只想带着风残,远离尘嚣,去过属于他们两的生活。这或许,是他们前世想求之不得的情缘。这一世才会再续。悠然不死,那便是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