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容忍你一次两次在背后对白言不利。可我绝对不会容许第三次。”云焱周身杀气大甚,狠戾的把玄臧月甩在地上,掌心紫芒一闪,黄泉碧剑已抵在玄臧月的脖子上,杀气腾腾的冷视着他,“交出解药,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
“旧情?哈哈……你对我何曾有过旧情?”看着如修罗般杀人不眨眼的云焱,拿着能黄泉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玄臧月的脸色一变再变,眼眸从难以置信的痛苦转变成愤恨与嘲笑,最终颤抖着双肩低沉的笑了起来。
直到最后,她抬起头看着我和云焱大笑出声,那笑充满讥诮与自嘲,憎恨与不甘,笑的歇斯底,笑的疯狂,“鬼煞丹,根本就没有解药,二个时辰后,白言她就会变一个丧尸心智,浑身冒着恶臭浓泡,丑陋无比的鬼煞。哈哈……你不是爱她吗?那么变成毫无人性,灵魂被缚束在体内的鬼煞白言,你还会不会喜欢?还会不会一如继往的爱她如命?”
玄臧月的话吓的我从头冷到脚,骨子里都在冒着寒气,简直不敢想像,自己再过两个小时,就会变成恶心丑陋,无全心智,只知道吃鬼的鬼煞。
如果,我真的会变成那个样子,我宁可现在,就一刀了解了我自己,我也不要变成鬼煞。
感受到我内心的不安,云焱浑身的杀气陡然大增,手起剑落,银芒冷光闪过,一抹殷红伴随着一条手臂飞了出去。
继而,是玄臧月凄厉的惨叫声,只见她的左臂,已被云焱毫不留情的砍断,鲜血在地在上快速氤成一片血花。好疼的在地上扭曲着,悲痛欲绝,泪眼盈盈的看着云焱,“你,你真得想杀我?”
“交出解药。”云焱仿佛没有听到玄臧月的话一样,冷血无情的声音,无疑说明了一切。
玄臧月泪如雨下,我伏在地上,整个人被一层感染方圆三丈的悲哀笼罩。我想,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不堪的一面。
只见她痛不欲生的哭着,身上的白色的衣裙,逐渐变成了血红色。
就连她的容颜都发生了莫大的改变,当然这份改变,我并不陌生,因为之前在养鬼煞的洞里,我就见过她这副妖孽般的模样。
一袭血红衣衫,墨发迅速变长,铺了满地,仙姿玉颜上妖魅入骨,比常人异长两三倍的睫毛,又长又卷,一双泼墨般的眸子猩红如血,苍白的双唇,红的像是喝了血似的,说她是妖是魔,绝无人敢反驳。
她颤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根本就不在乎,断臂下涌而下的血,深恶痛绝的瞪着云焱,仿佛再用尽所有的力气和生命在恨恨的说:“一个人有多少个一万二十年?帝云焱,我把我生命中所有的一切,全部都交给了你。这么多年来,你在无间地狱,为她受苦受难,是我守在你身边。是我在替你守着帝君的位子。是我背叛玄家,抓白言引入你入鬼煞洞穴,给你消灭鬼煞的机会,可你给了我什么?你要杀我?哈哈,你要杀我……”
她笑的前俯后仰,眼眶流出来的已经不在是泪水,而是猩红的血泪,“我如此的爱你,卑微到尘埃里,只想你有一天会看到我的付出,看到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不是害得你在无间地狱,受尽苦难的言梵。可你,却用最直接,最无情,最残忍的方式,一次次无视,践踏我给你的爱,撕碎我仅存的最后一丝尊严,伤的我体无完肤,残缺不全,哈哈……可笑,真是讽刺可笑……”
她的模样太过妖孽吓人,云焱许是从未见过她这样,心里不安而忐忑的反我交到冷的手里,冷冷的说道:“把她带走。”
冷接住我的身子,一把将我的身子横抱在怀里,看着我满是泪痕的脸,眼眸闪过一丝心疼。
转身,便要走。
蓦地,四周狂风大作,刺骨的阴风铺天盖地扑来,四周不知何时起了漫天黑雾,顿时遮住了我们的视线。
这时,就听到云焱的迫切的喊声传来:“冷宿,立刻带她安全离开。”
冷宿抱着我,看了眼洛宸和夜阑。洛宸和夜阑立刻心领会神的护在冷的左右,警惕的盯着四周弥漫来的黑雾,防有东西从黑雾里扑来。
然而,一道阴毒憎恨无经的声音,携着骇然悚闻的回音,在众人的头顶响起,“帝云焱,既然爱,无法让我走进你的心里。那么我便要让森森彻骨的恨,烧灌侵蚀着你的心。我玄臧月以魔神之名发誓,今日血耻,来日血恨,定要你和白言生不能相守,死不能同穴。夺你必生所夺,杀你必生所爱。纵是搅得的冥界大乱,也要把人间化为炼狱,若有违此誓,我玄臧月将形神俱灭,永不超生。”
玄臧月的话音一落,便传来云焱假催促我们赶快离开的吼叫声,以及激烈的打斗声。冷宿抱着我转眼离开白村。
我心里担心云焱,可却又抵不住后背的疼痛,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紧紧的抓住冷的衣服,哭着哀求道:“冷……你杀了我吧,我不要变成鬼煞,求求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