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的直翻白眼,“通缉玄臧月的事情,我已经知道。还有什么好消息?”
李香冲着我贼贼一笑,故做神秘的说道:“这个好消息,要帝君亲自告诉你。”
我嘴角一抽,扭头看向吴青。吴青两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两个人的反映,足以说明,云焱确实有事情要跟我说。吴青和李香都知道。或者说,所有人都知道,唯独我不知道。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我叹了口气,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拍了拍李香的肩膀,又挥了挥手,示意她赶快走,“去去去,快去通知云焱我醒了。我到要看看,你们故作神秘,到底是有什么好消隐瞒我。”
李香的咸猪手,在我的脸上捏了一下,喜笑颜开的离开。
“小青,我昏迷期间一直躺在床上,腰酸背疼的厉害,再不出门走走通通风,恐怕要发霉了。”我一边穿鞋一边说:“不知是不是闷的,我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一直想吐。”
刚才我还强逼着自己喝掉那碗血药,为了不让七杀咒犯,鬼煞丹毒发。我一直强压着涌到喉咙的吐感。
而且,整个房间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想离开这房间,出去透透气,会舒服些。
吴青说:“许是你刚才喝了药,有些不舒服。如果你真想出去透气,也可以。不过,你待先把饭吃了。”
我正想说,我没有味口,什么也吃不下时,吴青像个飞毛腿一样跑出了房间。
我看着吴青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深叹了口气,还是埋头穿鞋。
可就在这时,原本打开的门,“哐当”一声,无人自关,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一股浓烈的阴风,不知从何处,扑面而来,我身上的皮肤起了一层砾子。
“谁,出来。”房间里除了我,再无他人。能够悄无声息,并让我的阴阳眼看不到的东西,必然不是简单的角色。
我猜对方很有可能是玄臧月。
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可显然,我的猜测是错的。
因为出现在我眼前的并非是玄臧月,而是我被云焱打昏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
一袭青袍加身,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到脚下,鬓角的发被无名阴风吹的满天飞舞,露出一张给英俊刚毅的脸庞。可那一双看不出喜怒的双眼,却是极其勾人的丹凤眼,媚的不输于夜阑。
“你,你是谁?”此人的气场与出场,都让我清楚的认知到,来者不善。对方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是人。
容不得我多想,飞快从床上起来,朝房门逃去。
谁知,身子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逃,我的身子,就被一股力量定住。身体还保持着欲要奔跑的姿势 。
“言梵。”他叫着那个我熟悉的名字,从我身后打了一个转,走到我的面前站立,俯身看我,“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居然变了个样子,还活在世上。”我知道我现在的挣扎,显的很苍白,索性放弃挣扎,镇定下来,略显狐疑的看着他,冷声道:“如果我的活,令你觉得诧异,那么我只能说很遗憾,我的命,就是这么硬。不是什么阿狗阿猫想杀,就能杀的人。”
他眸光一厉,冷凝着我半响,才朗声笑了起来,“我以为,你的容貌变了,性子也会改变。不料,你这狂妄冷傲的性子,还残留以前的影子。只可惜了……”
我不屑的嗤哼一声,“确实可惜。若是以前的言梵,哪还有你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的机会。”
不知我的话,是不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或是刺激到了他。他脸色豁然大变,身上散发的气场冷的骇人。
“果然,人的本性劣根,无论是否经历轮转,仍然难改。”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逼得我视线迎着他的幽冷的眸光,我倔强的移开视线,不想和他的视线相触。
可下巴传来的疼痛,钻心的让我几乎觉得,我的下巴会被他掐碎。
我怒道:“把你的爪子拿开。莫要脏了我。既是玄臧月派来的走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娘这辈子啥都怕,就是不怕她。”
除了玄臧月,我想不到,还有谁会想要杀我。
而且,这个男人,在我昏迷前出现过。
若说他不是玄臧月的走狗。我压根就不相信。
“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个女人,性情冷漠,巧嘴毒戾,高傲自大,目中无人,像块冰一样,焱他到底爱你什么?”他眯的眼睛里,透着危险的气息,那气息四周的空气都凝结起来,“本以为,你轮转后,会变的不一样。至少,嘴不会太毒,性情也不会冷血无情。可现在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是错的。若知你今日今时,还会与臧月做对,我当初,就不该相信冷宿的话,给你植下七杀咒。而是直接抽了你的魂,生吞了也好,炼化成丹也好,无论哪一种结果,都不会让你再有转轮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