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京城前,云焱给了我一块调动羽林军的令牌。
我本以为,这块令牌,在离开京城后,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却没有想到,会有一日在濮阳城用到了。
濮阳城的刺史和千户长,原本不相信我一个孕妇说的话,视我妖言惑众要将我打入牢房。
情急之下,我才想到云焱给我的虎符令牌。
好在,那个刺史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蠢货,能够认出虎符,这才没把我关入牢里。
确定我的身份后,刺史这才千谢罪,万谢罪的把我请进正殿,命人奉茶。
我摆手,示意不必了,直接问刺史和千户:“你们的手上,有多少兵权?”
刺史和千户长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他兵权的事情。
好奇归好奇,但还是如实回答,“回娘娘的话,濮阳城所有官兵和守城总兵,不过二千人。不知娘娘为何问及此事,难道是朝廷如今兵力不足?”
东瀚与西北蛮夷开战的事情,东瀚国内无人不知,从是天南地北,这战事起,整个天下都会传遍。
这会儿刺史听我问及,便以为我是拿着奉云焱之命,拿着虎符来招兵。
我摆手说:“南边蛮夷入侵,已在攻到城外五十里,南越城一夜间失守,被蛮夷血洗,此时正需兵马,你立刻调兵千人,城门待军。”
濮阳城距离南越城最近,一百五十里路,南越城一夕间被南边蛮夷入侵,定有快报。
可他们没有得到南越城传来急报,刺史和千户长一时间难以相信。
我看出他们心中的疑惑,拿出玄光镜,施了个法,给他们看。
玄光镜中,南越城门大开,无总兵镇守,大街上狼藉不堪,了无人烟,荒凉的已然成了空城。
街道城门的地上,还躺着些已死的人体残尸,鲜血满地,这更加说明了,不久之前,南越城遭受了一场毁灭性的屠杀。
我手掌一挥,玄光镜中的画面消失,“现在相信了吧。皇上微服南越城,调查南越城人口失踪一事,如今被困在城外五十里的山谷等待援兵。若是救了皇上,刺史大人就是立下一个大功。往后,这小小的濮阳城,岂容得下刺史大人。”
刺史大人一听,双眼泛光,忙道:“南蛮夷族人太猖狂了,竟敢在我东瀚与莫北开战之时,攻打我东瀚,简直是欺我东瀚无人。娘娘稍等,下官这就吩咐下去,调动兵马城门待发。”
我说:“立马关闭城门,所有兵马聚集在城门内,把兵马所需的兵器,箭矢全部都抬来。”
说罢,我让千户长备来笔墨纸砚,写下对付障尸所需的材料,让千户长立刻去准备。
千户长见我所要的东西,都是些朱砂,黑狗血,黄紫符纸之类的东西大大的惊愕了一把。
我没给他询问的时间,让他什么也不要问,只管照做。
他见此也不在多言,立刻吩咐人下去办。
趁着他们安排准备的时间,我把安胎药熬出来喝下。
在正厅休息了一个时辰左右,刺史和千户长纷纷来通报,千人大军已在城门待军。
我所需要对付障尸的东西,也全部按照我所写的准备好。
凭我一个之力,调朱砂与黑狗血,画符等等不知要忙到猴年马月。
就向千户长要了一百个官兵,按照我的吩咐在院子里面同时开工。
我则是符则在刀剑兵器上面画符。千户长负责将所有的箭尖,插入以黑狗血和朱砂的桶里。
然后,由刺史命官兵排列有序的来领箭,与画了符的兵器。
所有人,都不明白,对付南边蛮夷族人,为何要在箭矢和剑刀上面画斩妖驱魔的符。
又不是斩妖除魔,驱鬼杀怪。
却又没有一个人敢问。
就算他们问了,我也不会在此刻,将斩杀障尸的任务告诉他们。
每个人都怕死,就算是官兵也一样。
如果我提前告诉他们,我们接下来,是要去对付,那些含有剧毒,凶残可怕,传染力迅速的障尸。
难保他们不会因为害怕,为了保命而提前逃跑。
毕竟,障尸不是人。
对付入侵的南蛮夷族人,他们不怕死,因为他们知道就算开战,面临生命危险,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他们有战胜有赢的可能。
可面对一批可怕的怪物障尸,死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时,那么,人的本性就会产生恐惧。
一旦恐惧,军心就会大乱,也会成为一盘散沙,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