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钧焱摸不清齐妙的意思,毕竟齐将军是他的父亲。
可是白希云却了解,听出她的讽刺之意,禁不住好笑的道:“要不我请他进来吃早饭?”
“算了吧,你自己好好的就是,理会旁人呢。你可是个病人呢。”
言下之意是病人需要养病,不能会客。
白希云在骆咏和管钧焱惊讶的眼神之下摇头失笑,随即吩咐玉莲.
“你听见夫人怎么说了吧?知道怎么回话吗?”
“世子爷,奴婢就说您身子不爽?”玉莲笑眯眯的。
“是啊,快去吧。”玉莲行礼退下。
齐妙便起身道:“我去煎药,配置药膏,回头还要命人将药膏给姐夫送去。”
“去吧,问莲和爱莲好生跟着伺候,别叫夫人磕碰到了。”
“是,奴婢这就去。”
齐妙在两婢女的簇拥之下出了门往药房去。
白希云一直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含笑将目光转回来,一下子就看到了骆咏和管钧焱揶揄的眼神。
“咳咳。”白希云尴尬:“你们看什么,将来若你们也能得如花美眷,就跟我一样了。说不定到时候房门都不想出,现在反而来笑话我?”
“我们可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表达出笑话的意思,你怎么就自己说出这么多来?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有不想出房门的时候?”骆咏年长,彪悍的打趣。
倒是管钧焱这方面白纸一张,听了就禁不住满脸通红的别开眼。
这下子倒是轮到白希云和骆咏去看管钧焱了。
管钧焱被看的耳根子都热了,有些恼火的道:“大哥和二哥真是没趣儿,正经事不做,反倒这里来盯着我看。我出去练剑了。”
起身大步流星就往外去。
骆咏还不忘了高声打趣:“有力气使不完,自然是要练剑发泄发泄。”“发泄”这个词说的极重。
管钧焱那样高手,出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了,看的白希云和骆咏都一阵好笑。
沁园之中一片祥和时,玉莲这厢已经到了前厅。
齐将军面色阴沉,紧锁眉头的端坐在客位,见通传了这么久,竟然只有人上了茶,没有人来回话,心里就十分堵得慌。
好容易等到了脚步声,一看却只是个丫头,心里憋闷就更严重了。
玉莲行礼,道:“回将军,世子身子不爽利,才刚吃了药,这会儿真真不方便出来会客。”
白希云有病不是一两日了,从前病入膏肓的人,最近能够恢复至此,齐将军一直是以为他的病是假病,至于夸张病情的缘由恐怕与后宅之中的弯弯绕有关系。
所以这会子用身体不爽不能出来为理由,着实是叫齐将军心里窝火。一个夸张冰清的人,实际情况可能并没有那么糟糕,可他偏不出来。
这明摆着就是要杀杀他的威风。
而且他现在是有求于人,有心交好,又不能去忤逆了对方的意思,若是撕破了脸就不好收拾了。
齐将军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来:“我知道了。只是贤婿的身子到底是怎么样了,我还想亲自去瞧瞧。”
玉莲道:“对不住将军,沁园等闲人是进不去的,若是您实在想去看看,就且等着奴婢去回了话在来。”
也就是说,问问主子的意思,若不让你进沁园的门,就请您回去吧。
齐将军齐的鼻子都要歪了。
沁园里住的是他的女儿女婿,他做爹的来,哪里有道理将人关在外头不让见的。
这要是隔着他从前的性子,怕早就吵闹起来了。
可是现在还是那句话,有求于人,又授人以柄,就只好府邸做小。
齐将军再次耐心的点头,等待玉莲去回话。
玉莲到了内宅,将情况与白希云说了。就引得白希云噗嗤一笑。
“你瞧着齐将军面色如何?今日心情可喜欢吗?”
玉莲聪慧机灵,见了齐将军语气就猜得出他心情,便道:“奴婢瞧着齐将军似乎昨儿晚上没睡好,今日有些烦躁,而且还要强压着性子,看起来十分的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