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横呵呵一笑，摇头有些无奈：“你倒是想的好啊，可怎么可能？人，毕竟只是人，终究有个极限的啊。”

“但若是先天之上，还有境界呢？若是这个世界上，有专门修炼灵魂的功法呢？”罗非突然凛然道。

古横错愕，随后不由沉默了，的确，若按照理论，若能突破先天，那寿命的确能大大增强的，而若是有专门修炼灵魂的功法，那……

要知道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因为灵魂湮灭才死的啊，若是灵魂不死不灭，那么，是否可以真的不死不灭？！

可终究，他还是叹然道：“不可能，先不论你的这个假设到底合不合理，就算真的合理，但……这个世界这么精彩，人的七魄又为喜怒哀惧爱恶欲，即便让灵魂达到永生，可却因此而丧失了七魄的能力，变成一个只知修炼而对万事都淡漠的傻子，那样，还算是个人吗？”

“世人皆望长生，可却不知长生苦，莫待长生到来时，亲朋好友皆作古……”古横洒然笑道，身为一个老人，尤其是将死的老人，他有资格这句话。

罗非眼眸一闪，不由苦笑，也是，自己魔怔了，若是真的要因为长生不死而放弃诸多人世美好，那那样的长生，他不要也罢！

随后又不由聊起先天之上，到底还有无境界一。

罗非道：“我曾听闻，先天之上，还有武碎虚空一，而华夏似乎还有一个古老的组织，名为天阁，每隔十年就入世三人，且每一个弟子，几乎都是先天高手。”

“天阁？呵呵，你这是来套我话来了吧？”古横昏暗老眼中闪过一缕清明，看着罗非笑意莫名的道。

罗非不好意思的了头，他的确有着这种心思，毕竟天阁太过于神秘，而天三的剑气又给他带来太多的震撼。

最后他为了近距离感触一下剑气，还曾亲手接过天三一招，结果可想而知，几若身为这个世界最强横的一人，特么他竟然差就挂了啊。

而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天阁弟子，还仅仅只是最弱的天三，这你能想象？

那么天一，亦或者天阁的长老阁主，又该有多强？

先天之上，到底存在与否，若是存在，又该如何去突破？！

古横没有怪罪他，为了这事儿也犯不着怪罪，毕竟现在在他的眼中，罗非就等同于是古三的替身了，为自己的孙子解惑，是他身为爷爷，该做的。

所以他道：“在古武界，的确有武碎虚空的传，甚至相传三百年前武当创派祖师张三丰前辈，就曾白日破虚，乘祥云而去。”

“而五百年前，也有着一位对剑极为执着的前辈也曾破虚，八百年前一位威压万古的魔教圣主，亦是踏碎虚空。”

“但千年以内也就是这几人了，至于千年以前，破碎虚空的人就太多，也太假，不予评论。可即便是这三人，最后是否真的碎了虚，也是有待争议的。”

“那爷爷可知，武碎虚空，到底是一种什么境界吗？”罗非接着问道。

“武碎虚空啊……”古横眼中闪过一丝火热，身为现今古武界几位仅存的武道宗师之一，对那种传中的境界，自然是有些向往的。

他道：“我与现今武当掌教白云道长是好友，曾在他武当藏经楼中见到过一鳞半爪的记载，相传我等先天高手的入微，只是精神力极为虚的透体而出而已，若是真要让精神力完全破体而出，达到身外身内畅通无阻的地步，则就要武碎虚空了。”

“古籍记载，那时已不叫入微，而是被称作……神识！”

“也不是如入微般只能勉强看到周围的场景，神识一扫那便是无所遁形，甚至比之眼睛的视力，还要敏锐千百倍不止。”

“至于天阁……”古横想了想，最后朝罗非眨了个狡黠的眼眸，留了悬念，此时正好鱼竿轻动，又有贪吃的黑鲤上钩了。

他呵呵一笑，收竿擒鱼，这一次没有放走，而是放在一旁的鱼篓里，看样子今天是有鲤鱼汤喝了。

古横道：“既然来了那就多住几天吧，正好让你尝尝七的手艺，别看那丫头平时冷冰冰凶巴巴的，其实该女人的时候，也是蛮女人的嘛。”

不知为何，在古横这般眼神下，罗非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赶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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