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茂舒和文雨媚几乎要笑疯了,那军装女子也是气的不轻,站在一旁生着闷气。
又折腾了十分钟,几个家伙终于从更远的小摊上买来了特大码的高弹力运动裤,才算让高个子穿了上去。几人东张西望了一番,看着迟茂舒的眼神便有些怪怪的。那军装女子便喝道:“你们不走还等什么,等我请你们吃饭吗?”
“我们已经吃过了!”其中一个家伙低声说道。
迟茂舒两人又是大笑,眼看着几个家伙准备跟着军装女子离开时,迟茂舒才悠悠地说道:“几位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身为现役军人,居然对普通老百姓随意出手,这不管到哪里都是个不小的罪名吧。更何况,这位女军人,貌似,是军队中的纠察吧。难道就不管?”
军装女子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她急着带这几个家伙走,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特么的小子我告诉你,你摊上事儿了。你就等着警察局传唤你吧!”高个子裤子穿好了,也来了劲儿了,指着迟茂舒就叫了起来。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明眼人,你们是来干嘛的老实说清楚就行了,别装腔作势了。”看着围观的众人越来越多,迟茂舒皱眉说道。
军装女子立刻侧头看那高个子,却见这家伙眼神有些躲闪,于是立刻起了疑心,不过她也是聪明人。回头对迟茂舒说道:“我是中州军区纠察连连长宁绯雨,你手机号是多少,回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怎么样?”
一听是中州军区,迟茂舒便立刻缩卵了,他也是不想和对方交恶,于是立刻报出了自己的号码,然后笑道:“原来是解放军姐姐啊,没问题,我觉得你一看就是特别正直的那种人。我相信你。”
宁绯雨不禁翻了个白眼,有几分无语,她也懒得多说了,直接朝几个家伙瞪了几眼。于是几个家伙忙不迭地跟着她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文雨媚才说道:“今天这一场架打的莫名其妙啊,我始终想不通他们到底什么目的。”
“我也想不明白!”迟茂舒叹了口气,说道:“回去吧。”
结果他还没走到宾馆,手中电话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他想了想,做好了随时切断信号的准备,然后接通了。
“先生你好,我是宁绯雨,我已经查清楚了,今天上午的时候你女朋友用长焦相机对着军区疗养院进行违法拍摄,这是不允许的,刚好今天高天成他们几人在外面,于是机房值班人员便让他们过来看看,顺便警告你们一下。”
呃,真是躺着也中枪!想来是因为这几个家伙没穿军装也没带证件,也不好直接询问自己两人,于是就找了个借口想直接靠拳头来说话——对于拳头比较硬的人,一向是习惯用拳头说话的。
迟茂舒无语地看了文雨媚一眼,后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粉红色地小舌头,一幅调皮的样子。
“好吧,既然是误会,那么就算了,不过你们的军人以后动手也要稍微有点谱,今天那高个子下手太狠了。”迟茂舒说道:“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了宁连长!”
“他身手比你可差远了,不过我可比他强,有没有兴趣和我切磋切磋?”宁绯雨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得了,又是个秦赢莺第二。
“这几天有点事儿,如果有空我会联系你。”
“好吧。”宁绯雨便知道对方兴趣不是很大,悻悻地挂了电话。
“为什么不答应她?”文雨媚问道:“可以让她带你去看那只精神分裂的肥猫。”
“算了吧,常姐不是说了,只有三个女军官有这个能耐,但是其中没有她,我们也没有必要去为难别人。要知道,疗养院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回到宾馆,迟茂舒和文雨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那边常湘依则是不时将张氏的消息发给迟茂舒。
迟茂舒昨天晚上接连出手,对张氏的一个仓库、一个铝业公司下了手,即便是那仓库的问题还没被发现,中州铝业公司的损失就让张氏肉疼了。不说别的,就是220kV中铝变电站6台主变被焚烧,连带着还有许多开关柜、保护装置、自动化设备等跟着付之一炬,光是变电站的直接损失就超过了六千万,再加上铝材被焚烧、厂房被波及以及临时停产、合同违约金等损失,间接损失超过了两个亿。至于更长远的损失,在变电站重建期间中州铝业公司无法进行生产的损失,那更是无法估计。
张氏目前已经无暇再对迟茂舒做出什么举动了,目前整个张氏都动了起来,在为中洲铝业公司起火的事情擦屁股,甚至于常湘依还告诉迟茂舒,因为中洲铝业公司近期无法生产,全球的铝材及相关产品的期货价格上升了2个百分点。而早知道迟茂舒可能下黑手的常湘依还委托月沉渊、雅典娜等几个女孩子,临时调集资金杀进期货市场,小赚了一笔。
虽然这样突如其来杀入期货市场的资金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这笔资金几乎摆明了就是预估到了中铝会出事才会进入,然后在中铝出事并且期货市场价格上涨以后飞快地逃离了。但是,常湘依她们几个根本不怕别人知道。并且,她们就是用这种方式告诉张氏,这把火,就是我们放的,我们还从其中牟利了,怎么样,反正你们不可能找到证据。
舒雨能源公司如此激烈地反应,让其他几大世家各自心有戚戚焉,众人此时才终于确定,舒雨能源公司必定有一支隐藏的力量,而且极为强大。于是各家又纷纷朝舒雨能源公司抛出橄榄枝,开始卖好。不为别的,至少让舒雨能源公司别来找自己的麻烦啊。
于是四大电气设备公司的设备又开始遭到刁难了。
不提迟茂舒和常湘依讨论着昨夜之事的影响,却说叶林欣临时开着一辆车逃出了公寓,直奔郊外,然后从北郊上了高速,开着车子一路狂奔。
中午的时候,她在极度恐惧的情绪支撑下,已经开出了一千多公里,时间才过去九个小时,期间是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说起来她也是蛮拼的。
然而,在她停下车来加完油,打算继续狂飙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她颤抖着伸出手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文雨烟的号码。
她不想接,不敢接,可是有更大的恐惧和冥冥中的不幸预感,促使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家住在北蒙省北呼市xx区,你爸爸在市政府上班,是一名小科长,你妈妈在教书,你还有个读大学的弟弟,名字叫叶林峰。这些,我都知道。你凭什么觉得,你自己跑了就能一了百了?”
叶林欣只觉得一颗心直往下沉,一直沉到了无底的深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