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时翻了个白眼说:“跟那个老顽固还浪废什么口水啊,他要分就让他分呗,反正弟兄们的命白搭了由他赔。”
李肃不禁说:“哎呦,我的个娘咧,您可别开玩笑了,这他哪能赔得起啊!”
我说:“行了,你就回去跟兄长说,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能听那个老家伙的,让兄长率军悄悄地跟在那个老家伙的身后,等到老家伙跟匈奴人开战的时候,他就在旁边随时注意前去接应;匈奴人一向彪悍善战,而且武器装备也都不算差,别说是一比十的兵力了,就是一比一的兵力也不见得就一定能胜。”
李肃不解道:“前次与屠各部落交手,也没见着他们有多厉害啊,而且那个屠各王还直接带着族人逃走了呢,你这会儿怎么又这样说了呢?”
我说:“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啊,前次屠各人的战力之所以表现的不怎样,主要还是心里头介怀跟霍村之间的交情;这一次他们是为了生存和自由而战,情况肯定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了。”
李肃不禁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那我得赶紧回去禀告主簿才行。”
说着,李肃便又风急火燎地离去了。我不禁摇头叹息,这一次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热血儿郎,将会埋尸沙场了。
吃完了饭后,我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在城里的街道上散步。这城只是一座小城,是专门用来屯驻戍边官兵的,因而城中的居民没有多少,不比内地动辄十几万人的大城池。我一边溜达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风土人情。这里的人们穿着的都是粗布麻衣,没见着有哪一个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想来这里的人们生活也都比较困苦,乃至于连做买卖的都没几个。
走着走着,我忽然发觉有点不对劲,我的磁场告诉我,十多米外的一名女子很危险。当然,这个危险并非指她有袭击我的意向,而是在她那不经意瞥了我一下的眼神当中,透出了一股企图之意。
我心下了然,整座城里大概就只有我的衣着是最光鲜的,很明显我是个有钱人。而在如今的世道里,可以说每块地盘上都会有着本地的一些「知名人物」,而这些人通常都是别人所不敢轻易招惹的。显然,我这次的运气不错,就撞上了这样的人物。
当我还在继续往前走着的时候,那名女子也突然有意无意地迎着我走了过来。我微了下嘴角,很清楚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就在她从我身前走过,故意撞上我的时候,我随手一抓,便捉住了她正要抄进我怀里的小手。我不由笑着说:“呵,好白嫩的小手啊,所谓嫩白如玉,说的大概就是这样一只手吧,只是这么好看的手有些可惜了。”
她瞪了我一眼,却说:“可惜什么?”
我说:“可惜你要蹲大牢了。”
她狡黠地一笑,却说:“那可未必。”旋即,就看她突然一把推开了我,然后大喊道:“啊,无赖啊,有无赖调戏良家少女了!”
我不禁立时挑了下眉毛,呵,敢情这还遇上了个女流氓啊。
就在这时,忽然有十几个人从不远处围了过来,只见他们个个身形彪壮,腰间都别着刀剑,嘴里嚷嚷道:“呔,哪来的登徒浪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无耻之事,还要不要脸了!”说着,他们便走到了跟前,然后将我和那少女团团围住。旋即,一个看似满脸凶狠地人问少女说:“调戏你的无赖就是他吗?”
只见少女假装哭泣地点头道:“嗯,就是他,就是他。”
那人便上下打量了下我,说:“呵,长得倒挺白净的,就是不干人事儿;听好了小子,要么弟兄几个给你点苦头吃,要么赔钱给这位姑娘,就这两条路,你自个儿选吧。”
此时,周围的行人都远远地避了开去,想来也许是因为这些人都是惯犯了。真奇怪,怎么官府就不管一下呢,难道说他们跟官府中也有勾结吗?想来也许是了,要不然他们怎会明目张胆地在这里坑爹呢?好吧,今天栽在我手里也算你们倒霉,看我怎么耍耍你们这帮不上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