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中突然炸开惊雷,用力的推拒徐庄的胸膛。
徐庄却以为她是害羞了,心情大好的搂紧了她的腰肢,霸道的撬开她的牙关,汹涌澎湃的缠了她的香舌。
他在用行动告诉她:我很认真,你也专心点。
这一吻,持久绵长,直到两人都有些呼吸困难停了下来。
徐庄的额头抵在萧婉容额头上,连呼吸都是甜蜜:“跟着我,不会让你吃苦。只要你一声愿意,后面的事情就都交给我。”
萧婉容被亲得三魂少了六魄,胸口更是砰砰跳得厉害,羞得双颊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乍然听到徐庄的话,萧婉容却立马就出声道:“不行的,我不能……”
“怎么不行?”徐庄强势的打断萧婉容,鼻尖顶住萧婉容的翘鼻,手臂收紧箍着萧婉容腰肢。好像萧婉容不给他一个有力的说法,他就要给她严厉的惩罚。
浑厚的男性气息压得萧婉容心慌,不自觉的想退,可身后是粗|硬的树干,两侧是徐庄坚实的手臂。
她暗自吞了口口水,不管不顾的想要说出心中的想法:就算你站在权利顶端,也不是我想要的良人。经历了侯府争斗,我实在不想再来趟你的浑水。
王位继承权的争斗不知道有多少腥风血雨,你还沾染上了夺嫡,光是想想我也觉得疲累。
我这一生所企及的生活,不过是找个平凡忠厚的良人,相亲相爱,执手一生。
她深呼吸一口,一鼓作气的要说出来。
可才张开了口,不远处就响起了小厮的咳嗽声。
有人来了!
徐庄痞里痞气的一笑,快速的在萧婉容红唇上啄了一口,然后和她拉开了距离道:“你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快回去吧。侯夫人和萧敬芝你不用放在心上,在我的地盘,她们欺负不了你。”
又被偷吻,萧婉容羞臊得忘了言语。
她听着小厮的咳嗽声越来越急,也没功夫和他多说什么,胡乱点了头强自平稳了心神,才不疾不徐的朝正厅走去。
等她再回去,午膳早就撤了,众人正各自去梅园赏花。
萧婉容准备过去伺候公主,得知公主已经陪老太妃午歇之后,也往梅园方向行去。
才到梅园,萧婉容就被各家小姐围在了中心,各种讨好夸赞。话题还一个劲的往慧敏公主身上引,不是打探她是怎么得了公主欢心的,就是谄媚着让她多在公主面前替自己美言。
萧婉容巧笑嫣然的应承,忽然瞥到不远处形单影只的萧敬芝愤恨的朝她瞪了一眼,然后拉了大夫人往偏远的梅林深处去了。
她心里突然就不安起来,总觉得那一眼中的恨意,有能摧毁人所有良善的能力。
或许,她们又要整幺蛾子?
看着萧敬芝和大夫人的身影消失,萧婉容巧言哄了夫人小姐们开心,寻了借口独子出来,远远地跟在了萧敬芝和大夫人身后。
到了梅林深处,萧敬芝让贴身丫鬟望风,自己扑到大夫人身上就哭——
“娘,女儿实在没脸见人了。你领着女儿回去吧。那小贱人算计得我出了那么大的丑,现在谁见了女儿都是避得远远地,见了那个贱人反倒厚着脸皮贴上去。我才是侯府嫡女,是整个侯府最尊贵的女人,现在让那个贱人踩在了脚下,你让我怎么见人?”
脸色原本就不算好看的大夫人听了这话,非但不劝反而一巴掌甩在了萧敬芝脸上:“没出息的东西,这点事情就让你退缩了?难道你甘心一直被那蹄子踩在脚下?”
巴掌落下,萧敬芝脸上就起了五个鲜红的指印。她满眼是泪,不敢相信的看着大夫人,委委屈屈的喊了声:“娘!”
她是骄傲惯了的,寻常在家也是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别说挨打,就是一句重话也不曾听过。
今天第一次被人当众揭短,第一次当众吐酒出丑,又第一次被人冷落被母亲掌掴。这些委屈加起来,让她满心都是疼痛,委屈得好像快要活不下去。
大夫人看着萧敬芝娇俏的小脸上满是委屈难受,心里也跟着后悔起来。
她上前一步将萧敬芝搂在怀里,叹着气道:“在那些夫人面前出了这么多丑,娘亲心里又如何好受?可我们不能退,如果我们走了,那些人眼里就只会有萧婉容,再不会想起你来。
我们刻薄庶女、打压庶女的名声也要传遍,你今天在宴席上出的丑,也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些名声传了出去,就算你是侯府嫡女也一样不会有好人家上门求娶,所以敬芝,你忍一忍,一会儿不是还有才艺考校吗?我们得抓住最后的机会。”
萧敬芝明白过来,退出大夫人的怀抱用力擦干了眼角的泪,表情坚毅的道:“女儿明白了,我一定会好生表现,嫁给徐庄,让慧敏公主跪在我面前喊皇婶。”
大夫人掏出脂粉盒为萧敬芝掩盖脸上的指痕,振作了神色道:“徐庄算个什么东西?克死了一早订婚的妻子,又是个风流浪|荡不成体统的纨绔。你一会儿上场要勾的是太子的眼睛。他虽然成亲有了正妻,可有几个太子妃顺利登上了皇后宝座的?”
萧敬芝愣了片刻,然后山水失色:“女儿知道了,太子喜欢的惊鸿舞,正是女儿擅长的。”
说到这里,她脸色浮现出一阵阴狠,拉着大夫人道:“那娘亲得想办法周全咱们的名声了,不然凭着今天的事端,女儿也无法顺利登上后位。”
大夫人会心一笑,附在萧敬芝耳边说了一席话。直听得萧敬芝阴狠一笑:“还是母亲高明,这个计谋一出,我看她还有脸见人。有她那件事冲击着,我们做了什么谁还会记得?
就算记得又怎样?一个品行不端,没羞没臊的庶女,嫡母嫡姐管教打压,也是为了让她少出来祸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