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今的秦耀远，再看看十几年前的秦耀远，简直是有天壤之别。也正是因为欧阳锐的存在，才能够让她看到了如此不一样的秦耀远。

这样的秦耀远，很明显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秦耀远，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今天！”

只有深入骨髓的恨，才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差。慕以沫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脑海中还是回想起了小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她的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有王明秀狠毒的眼光，嘲讽的语气，尤其是眼睛里那一道狠绝的光，像是猛兽一样，一口咬断了她的脖子，让她的命瞬间荡然无存。

而她的亲生父亲秦耀远，则是对她不闻不问，更将她推进了那无尽的深渊中，让她失去了所有的自由，失去了一切。

她搞不懂，到底那人为什么要买她。难道一切都是巧合吗？慕以沫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也没有这么的巧合！

慕以沫开始一点点的回想，这么多年过去，她的人生看起来却是一帆风顺。她至今也不曾见到过买她人的样子，她只知道那人是个男人。但是在他的身上，好像永远都感受不到生机。他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只剩下躯壳游走在这个世界上。

而外面，秦耀远跟欧阳锐的对话还在继续中。

“锐总，误会，这都是误会。柔儿当初冲撞过慕小姐，她后来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现在是悔不当初。但是因为她怕慕小姐不愿意见她，所以也不好意思过来。锐总，这当中肯定有误会。”

秦耀远将面子什么的全部抛到了一边，一心只想着可以让欧阳锐放他一条生路。除此之外，他不想其他的事情。

欧阳锐冷刺一笑，他的笑容像是从黑暗的地缝中飘出来的寒气一样，迎面扑来时，整个身体几乎都能够随之而僵硬。

“是吗？”

欧阳锐凉薄的语调带着一层玩味，跟秦耀远对话的感觉，像是逗弄什么阿猫阿狗一样。秦耀远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

“锐总，的确是这样的。柔儿现在也是懊恼自己，都是她有眼无珠。”

秦耀远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欧阳锐的表情，想要从他的表情中发现那么一丝端倪。结果，秦耀远发现他错了，错的有些离谱。欧阳锐是谁，他的心情怎么可能会全部都表现在脸上。

秦耀远忽然发现他在身为晚辈的欧阳锐面前，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跳梁小丑一样。妄想在他的身上得到一点什么东西，简直比登天还难。如果不是为了接下来一个竞标案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拉下老脸，不要任何面子的来到欧阳锐这边。

“秦总，你说完了？”

欧阳锐看了一眼秦耀远，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带着几许的不耐烦，像是不愿意再搭理秦耀远一样。对于欧阳锐流露出来的这种神色，秦耀远表示十分的心塞。

“锐总，关于鸿发竞标案的事情……”

秦耀远将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他并没有说出来，也不打算说出来。跟聪明人说话，是不用那么累的。

“秦总，鸿发并不是欧阳集团的产业，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