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可抬头看着他，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爱过。”她知道，那种感情不是喜欢，甚至比喜欢还要浓烈，不然她不会为他生下女儿，也不会在他们即将动手之前来找他让他回头。

叶掷文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却很快消失，有这句话对他老说就够了，他微微松手：“可可，回去吧，告诉他，别做无用功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你爱的人，我不会因为他是我的弟弟而有任何的手软。”为了麦可，他这一生打破了唯一的冷静，也造就了这二十几年的错误，现在，他该让这一切回归正常了。

麦可看着他重新坐回了藤椅上，过去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叶掷文你醒醒吧，就算是为了女儿好不好，你要毁了女儿吗？”

叶掷文抬头看着她，难得她的心里还有女儿：“菲菲知道你心里有她一定很开心，下次有时间叫菲菲出来，我们吃个饭吧！”他依旧很淡定，淡定的好像那一巴掌不是打的他。

麦可觉得自己要被他逼疯了，为什么不管她说什么，这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就好像当年一样，总是这样疼宠的看着她。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叶掷文脸上的淡定终于化成了苦涩，最后闭上了眼睛，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菲菲，有时间陪爸爸吃顿饭吧！”

叶羽菲拿着自己手里的手机，还有些发呆，看着接了儿子回来的程宁远：“我爸找我吃饭？”最近的爸爸真的好奇怪。

程宁远挑眉，把儿子满是零食的小书包摘了下来：“大概是破产没事了，闲的。”

“那我要去吗？”她觉得叶羽然母女肯定都走了，她太了解那母女两个了，可是爸爸是她的，她不能不管。

程宁远看着儿子跑到冰箱拿喝的，又回头看她：“想去就去吧，我觉得你爸最近也挺可怜的！”那件事他们还没查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叶掷文不会伤害叶羽菲。

叶羽菲点头，那她后天去好了，后天是她生日，好久没有和爸爸一起过生日了，也刚好可以好好的陪陪爸爸，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她想在爸爸在危难的时候在他身边陪着他。

叶掷文知道女儿要来，一大早就出去买菜了，顺道给麦可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中午过来吃饭，本来麦可是拒绝的，可是听说女儿要去，又是女儿生日，麦可就同意了，看着后面的男人：“叶掷文让我过去，今天是菲菲生日。”

叶掷武不在意的点头：“去吧，你也好久没有给菲菲过生日了！”

麦可靠在他怀里，“对不起啊，也许就算是以后，菲菲也有可能不会接受你。”她的女儿她了解，就算是叶掷武是她的叔叔，叔叔变成爸爸，叶羽菲也绝对不会接受的。

叶掷武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事，她以后生活在部队，我们接触也不会很多。”他自然知道叶羽菲不会接受自己，他也没有想过接受自己大哥的女儿作为自己的孩子。

叶羽菲本来是要带着儿子回来的，可是儿子知道来外公这里，说什么也不来，叶羽菲只能自己回来。

“爸爸，我回来了！”叶羽菲提着水果进来就吻到了饭香，可是还看到了客厅坐着的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住，转身就要走。

“给我站住。”叶掷文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过去拉住要走的人，“你妈妈回来陪你过生日呢，跑什么。”

“我没有妈妈。”

“胡说，你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叶掷文说着，拉着她在客厅坐下：“爸爸还有几个菜，你陪你妈妈聊聊。”

叶羽菲想说不要，可是叶掷文没有给她机会，她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拿了报纸看报纸。麦可有些局促，比上次在医院看到她还要局促，“你，你伤好些了么？”

叶羽菲想要当做没听到，可是身边的气息这么明显，她不能忽视，不可口，低头看报纸。

麦可叹气，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菲菲啊。”

“别碰我。”叶羽菲说着躲开了她的触摸，小孩子般的坐到了另外一边去了。

叶掷文端菜出来，忍不住给她们打了圆场：“看到没有，都是你小时候给她惯得，她见谁这样，就见了自己爹妈敢甩脸。”

麦可感激的看了叶掷文一眼，叶羽菲被自己爸爸说的脸蛋发烫，她确实是这样，小的时候邻居都知道她是乖宝宝，因为她只有在家给爸爸妈妈甩脸，妈妈每次都会宠着自己，舍不得打骂一句。

“行了，吃饭吧！”叫了别扭的母女，叶掷文看着女儿：“今天你生日，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菲菲，你妈妈在不对，你也是她生的，二十四年前的今天，可是你妈妈的受苦日啊，所以至少今天别和你妈妈置气。”孩子的生日，母亲的受苦日，只有当过母亲的人才知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苦，而叶羽菲恰巧就是一个母亲，所以她看着自己妈妈的眼神终于多了一些别的味道。

三口不算一家的人坐在了几十年前的那张桌子前，叶掷文去拿了红酒过来：“来来来，一转眼我女儿都二十四了，以前是错过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陪你过几个生日。”

叶羽菲这些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爸爸，一时间眼睛有些发酸，“爸，你说这个做什么？”说的好像爸爸明天就会离开似的，她心里难受的厉害。

麦可也看向了他，他已经决定要行动了么？

“爸不说这个，菲菲，你的婚礼和程宁远说说，早点办！”他怕晚了自己就参加不上了。

“掷文。”叶羽菲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可是麦可知道，他是打算在女儿的婚礼之后行动的。

叶掷文却打断了她的话：“今天菲菲生日，不说别的，就说说我们菲菲小时候！”他现在不想和她提这个问题，也不想让女儿听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