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夕,其实你一直都很期望姚瑶死的是不是?你嫉妒她,怨恨她。
只要她死了,你就能成为姚家唯一的继承人,你就可以得到她拥有的一切,包括家产,也包括我!
你就像一条养不熟的狗,不管她如何真心待你疼你,都不能换来你一丝一毫的感恩!
你看看这本日记——这些年,你在背后对她使的绊子,下的黑手。每一字每一句都被她看在眼里记在纸上,可她却一件一件地选择隐忍和原谅!”
我对她使绊子?
我对她下黑手?
翻着手里那本仿佛小说般失真的日记,我哭笑不得。
沈钦君,你瞎了么?你选择相信这本了无生气的日记,却不愿相信你眼中看到的我!
既然如此,又何须要我再多解释?
我大笑出声,笑得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沈钦君,既然你那么认定是我害了姚瑶,想办法找证据抓我啊!想办法替她报仇啊!
我姚夕不在乎躲在阴影里看了你十年,也就不在乎守在地狱门口等你一辈子!”
我内敛沉默的个性是保护色,并不代表我永远不会牙尖嘴利针锋相对。
特别是当我意识到在我输给姚瑶的一辈子里,硝烟竟然不会随着她的死而散去——我不甘,却不得不认输。
她姚瑶的东西,就算是死了……也不属于我!
我失控地流泪,抓扯着沈钦君钳着我双肩的手腕,挠出一道道带血的红痕。
而他感觉不到伤疼,我也感觉不到心疼。
推开疯狂的我,沈钦君压了压惨白的脸色,终于站起身。
“姚夕,重要的不是你究竟做了什么。而是在我眼里,你不该有那样的心肠……”
他从西装上衣袋里抖落出一片手帕留给我,然后转身而去。
看着那逆光的背影,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距离再也不止隔了一整个曾经了。
“沈钦君,你今天,就只是要对我说这些么?”我扶着墙站起来,用手帕抹了下唇角的血痕。
“不,”沈钦君停下脚步:“你父亲想跟你说的是——当然也是我们双方父母的意思。沈姚两家的合作毕竟是基于联姻之上的,所以,你替姚瑶嫁给我吧。
这辈子,我们好好清算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