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水声四溅!
“哎呀!那个跛子掉到水里去了!”
“不会淹死吧?”三人张望片刻,正犹豫要不要去找人,毕竟他们这靠水的寨子还从没听说过水能淹死人,但苏璃腿脚又不方便不知会不会游泳?
“哥哥!”少女小脸一白,利落地跃入水中!身形迅如闪电,尚未看清她的动作,人已经跳下水。
她救人动作虽快,跳下水就开始手脚扑腾,上下起伏大吞河水。
“哥……咕噜……我来救……咕噜咕噜……”
沉底了……
三名妇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原本该呛水的苏璃扑过去救乱扑腾的旱鸭子,少年腿脚不便,但毕竟是苗疆水域长大的孩子,熟悉水性。
“暖儿!暖儿你怎么样?”少年急的手脚发抖,淡润的眸子焦躁恐惧,紧抱眼前的少女不松手。“暖儿你不要吓哥哥,你快醒醒!”
“还有救!快按压肚子!她呛水了,把肚子里的水压出来!”
说着,一名头扎青布的妇人一甩膀子,走上前就开始压少女的肚子,苏暖被压的呕出不少河水,这才缓过气。
“也不知道苏暖是哪里的人?怎么会不识水性?”
哪有南方水域的人连水也不会?对于他们来说,游泳就如同走路一般,很少见不会游泳之人,刚刚见苏暖这般英勇地往下跳还以为她会水。
在苗疆村寨游泳如同走路。苏暖差点被水淹死犹如风一般传到村子各家各户,村寨中的民众当茶余饭后的笑话来说。
夜晚,星月高悬,静谧幽静。
苏婆婆拿出一方手帕包裹的凤翼玉佩沉默良久,玉佩质地莹润,触手生温,反面嵌刻繁复古老的铭文,因不是苗疆文字,她仔细辨认才能确定无虞。
这不是南国的文字,而是北方大国的篆文。如今外面到处都在打仗,她一个妇道人家虽不清楚却也知晓外面世道正乱。
苗疆的子母河广域无边,每年汛期水流湍猛,河中猛兽食人鱼避险,苏暖机缘巧合之下被水流冲到此处躲过了一路危机。
苏婆婆进到屋中,正好看到苏璃坐在稻草床边守着苏暖,苏暖晚上开始发烧,烧得整个人神智混沌,呓语不断。
如今正值秋冬交替,苏暖原本的伤刚好不久,如今又这般落水,如何经得起折腾?也不知是谁竟对一个才十三四岁的孩子下死手,那腹部的剑伤触目惊心,养了半年才稍有好转。
“暖儿你快些醒来,哥哥不走……不走……”苏婆婆脚步一顿,没有立刻进去。
苏璃握着苏暖的手放在颈窝,本应冰凉的手此刻因发烧而滚烫,牵起苏苏的五指挨近唇边轻蹭,清润的眸子溢满温柔。
暖儿痴傻也没关系,她忘记一切也没事,他会一直照顾她,陪着她。
清晨朝露晶莹,空气中散发着草木清香,苏璃跛着脚蹒跚地去林子中砍柴,如今腿脚不便不能像从前一样打猎,只能去砍些柴火回来换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