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屏默然,她缓缓的摇了摇头,“战争不是一个人战斗,战场之上如果背叛兄弟,背叛主将,那牺牲的可能不仅仅是几百条人命,这关乎全局成败,边关一旦陨落,黎民必定遭灾,这不是没有可能,这样…这样的人不配称作军人。”
话虽如此,可银屏心底良善,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众目睽睽,叶羽毫不顾忌的捧住了她的俏脸,“知我者,银屏也。”
“将军,末将…末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何宁、陆直重获自由,这位何副将一脸激动的看着叶羽;陆直却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何大哥,我现在抱着屏儿,可没法跟你拥抱了。”
何宁表情一僵,这样的老大还真是第一次遇到,您老是送婚使,可不是驸马爷啊;银屏脸蛋儿一红,她急忙挣脱了开去。
“叶兄弟……”
叶羽打断了陆直的话,“陆大哥,谷米里的秕谷我已然替你挑了出来,这是你们的人,那暂且由你统领吧,”顿了一顿,“咱们丑话可说在前头,这一路之上,希望你们这些人不要给我暗中使绊子,我不希望因为你我的事情而让小怜不开心。”
一声小怜抵得上千言万语,陆直长叹一声,妹妹真的会开心么?
洛阳城中,裴府张灯结彩,今天可是裴家大公子裴温大喜的日子——叶魔头不在洛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日子,此刻夫妻之礼已成,就算他回来,难道还能强抢有夫之妇不成?
俗话说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裴温性好渔色,这大太监的生涯岂不是要了他的命?裴温没有葵花宝典秘笈,他注定成不了东方教主,可心中的情念也得想办法发泄不是?这位大公子明显的有病了,自怨自艾的时刻,他就成了男人身子底下的小受受;面对家里那些曾被他玩过的女人,他就想象他们是那杀千刀的叶魔头,蜡烛、皮鞭、金银铜铁等各种人工性具……
上拜天地,下拜高堂,夫妻交拜之后,这一男一女被送入了洞房。
传统习俗,新娘子的红盖头应由新郎挑起来,可小怜姑娘哪希望让个不是男人的男人碰她?将盖头一把扯下,她那消瘦的小脸儿满是泪痕,她死死的盯着裴温而一语不发。
“娘子……”
“你不要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裴温走进,小怜迅速站起了身子,她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裴温最愤恨的除了叶羽就是匕首,是这种玩意让他的玩意儿齐根而没,他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你现在可是我裴家的媳妇,我裴温的女人,老子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新婚验红的规矩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你还算男人吗?”既然撕破了脸皮,陆小怜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裴温脸色一寒,他扭身走向一旁的柜子。
“这些东西可都是老子为你这混蛋准备的。”裴温将一个包袱扔到了陆小怜的面前。
小怜黄花女儿身,哪见过这些东西?那脸蛋儿腾的一下子红了。
“有病!”小怜愤愤而骂,想夺门而出,可突然感觉身子一阵酥麻,酸软无力的她身不由己的扑到了地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全身再无丁点力气,小怜骇的花容失色,想想要被那些恶心的东西侮辱,那还不如死了的好,咬舌自尽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可裴温却是眼疾手快的将一团碎步塞进了她的嘴里。
“你放心,就算是要自尽,也得等咱们完事之后吧?”裴温一脸阴森森的笑意,“为了让你乖乖的,我可是废了不少心思,这软筋散的效果还不错吧?整个过程你都会很清醒,我保证你能欲仙欲死,从而死心塌地的做我裴家的媳妇。”
小怜喉咙里呜呜有声,可她却是绝望了,裴府高门大宅有谁会来救她呢?泪水弥漫了双眼,烛光照射下,在那五颜六色的光芒里他看到了叶羽的影子,你现在还好么?咱…咱们来生再见了。
没等裴温蹲下面子,门闩突然被震飞,一袭白色的身影飘过,裴温只觉后脑处一痛,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衣女子拿下小怜口中碎布,“我带你离开这儿。”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白衣女子面罩纱巾,小怜看不清她的面目,可她对此人的感激却是真真切切的。
“还不是……”
白衣女人刚要说话,她突然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