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君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裳,左手的绷带他始终没有拆下来,反正绑在上面也没啥感觉,最主要是..还挺酷的。他是这么觉得的,同样一身黑的还有杨天跟吕青霜,吕青霜的表情萎靡,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精神头,有一种病态美女的感觉。
看着吕青霜的样子,杨君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
“走吧!”
出了病房,杨君一抬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心中升起一种许久未见的感慨。来人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两手捧着白色的玫瑰,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条紫色的发带扎起一束马尾,绝美的模样吸引了走廊里许多人的目光。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学生会长,凌雪燕。
“你这是?”杨君有些疑惑凌雪燕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副打扮。
“和你们一起去参加丧礼。”凌雪燕还是一脸的冷漠,只不过看到杨君的时候,眼睛有些许的不自然,但却被她很好的掩饰了起来,所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就一起走吧。”
几人前脚刚走,在他们待过的病房,一阵青黑色的阴风在房间里打转。不一会儿,便化作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袍子里的身影。那人只有一只眼睛长在额头的位置,而原本是眼睛的两边却是平整的皮肤,一张血红的大口子还不住的留着哈喇子。
“嘿嘿嘿...”黑影似乎在宣泄他的出场,在杨君他们的病房中留下一串笑声便又消失了。
...
段侯的丧礼很是平静,没有乡村本该有的大张旗鼓,也没有哭天喊地的声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有序的默默进行。期间杨君看到,吕青霜在不住的抹着眼泪,看着那个躺在面前的熟悉身影,杨君的眼眶也是一阵湿润。
丧礼在段侯的家里举行,接待他们几人的是段侯的妈妈,杨君从这个中龄妇女身上看到了坚强,只是那紧锁在眉间的悲伤和她略显疲惫的身影,深深的触动了杨君。大概是生于一个本来就把生命看作随时会离去的家庭,这样的事情也许都比常人更能接受吧。
“你叫杨君?”丧礼即将结束的时候段侯的妈妈走过来问道。
“是的,阿姨。我就是杨君。”
段侯的妈妈看了一眼杨君缠着绷带的左手,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条黑色绳子穿着的珠子,说起来就是一条项链。珠子也是通体的黑色,不过却很通透,看起来有点像是玉却又不是玉。杨君不知道段侯的妈妈拿出这样一条项链,是为了什么。
“阿姨,您这是?”
“这个拿去,你会用的到的,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我那孩子留给你的。”
杨君看了仔细的端详起接过手来的黑色珠子,中心的位置有个黑影,看起来有点像是猫,又有点像是人的形状。珠子的颜色倒是和段侯经常使用的一种弹珠武器很像,但是段侯这人没可能留下一个弹珠给自己,所以他也没有拒绝直接把胸前已经破裂的找灵镜给换了下来。
吕青霜在一个大油桶那烧着段侯的遗物,包括段侯经常使用的一些东西,杨君眼角睹到,吕青霜似乎把什么东西偷偷的收了起来,没有跟着扔到火堆里去。
杨君也没有去戳破这个不被人察觉的细小动作,他知道那只是吕青霜希望留下一点对于段侯的牵挂。他走到吕青霜的身旁,从一个塑料袋子里拿出一件黑色的长裙,然后便扔向了火堆。
这就是那天杨天的爷爷给他的东西,杨君没想到,自己把玲玲留下的裙子也给带了回来,不过关于这个女孩,他有许多的愧疚,所以很多事情打算直接放在心里,而不是寄放在物质上。事实上,他身上所背负的生命,很多..多的有时候他都想直接用自己的这条命来做赔偿,可惜,命运折磨人。
“君,你这是?”吕青霜怔怔的看着那件被火吞噬了的黑色长裙。
“这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