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随着博丽灵梦活力满满的喊声，凯撒和薰推开了马车的门，伟大的雷霆王陛下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反倒是薰有些不同了，那张淡漠的脸上有着没有化开的淡淡红晕，而且穿着的黑色裤袜莫名地变成了白色——博丽灵梦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换来了变态女仆小姐极具压迫性和恐吓性的一瞪。

——然而以博丽灵梦的脸皮和性格，是不会被吓到的，反而非常嚣张地瞪了回去，随即有意无意地说：“明明是冬天，却有些与众不同的小猫提前发春了，一路上耳朵里尽是这种声音，也不知道哪头小猫这么有活力，一路上咩咩地叫个不停。”

薰的脸顿时涨了个通红，然后，女仆小姐阴测测地笑了，以“你死定了”的表情看了博丽灵梦一眼，然后默默地跟在了凯撒的身边，就像女仆一样——虽然没有穿女仆装。

博丽灵梦想不明白薰到底想要干什么——然而汹涌而来的十万金币早就把她的智力和情商轰到月球上去了，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博丽灵梦是这么想的……

她也跟到了凯撒的身边，露出了看财神的谄媚笑容：“去妖精森林的话，我需要准备些东西，陛下不妨去我所在的神社小住，这里风景也不错呢，冬天里可难得一见。”

“确实不错。”凯撒点头道，他抬头望了望周围，明明是新春，卡梅洛还是偶尔飘一飘雪，这个地方竟然已经绿树成荫，花开遍地，偶尔林中还有声声鸟鸣，又有走兔小兽，在众人的目光中阔步而行，完全不懂得害怕人类。真是一个避寒祛暑的好地方。

“这里是历代博丽巫女的老家和传承之地，许多仍保持着**传承而非依附圣地的职业传承大多都有这种地方。”博丽灵梦介绍道，“当然。这里只能算作伪位面，入口被幻术遮挡——这里的本质是主位面也就是庇护所世界与妖精森林之间的缝隙……”

……魔法白痴凯撒露出了“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好厉害”的白痴表情，薰轻声咳嗽了一下：“总体来说，这里叫做博丽大结界。没有灵梦的引导，我们是进不来的，这也是之前的博丽巫女们与圣地的约定，圣地们尊重她们的自由和选择，而她们要肩负起监视妖精森林和暗中守护布列塔尼亚的任务。”

“这么说不就行了……”凯撒嘟囔了一句。“对了……博丽灵梦，你说博丽神社，然后自称博丽巫女，难道说，巫女的传承并非只有你们一脉？”

“当然了。”博丽灵梦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还?有?很?多?混?蛋?呢……”

凯撒奇怪于她的反应，薰在他耳边轻声道：“巫女传承是上古时代比较流行的一支，到了现在。也有不少强力的传承。她们分布在大陆各地，每年都要聚一次——这次王都大战，博丽灵梦就是因为去参加巫女聚会才没能赶上。说到这个巫女聚会，其实本质上就是大家在一起晒一晒各自的业绩，比如说做了多少好事，笼络了多少信徒。受到了多少供奉……”

说到这里，薰看了看突然干笑着左顾右盼的博丽灵梦。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死要钱而不愿多做工作的懒蛋，没胆子跟拉塞尔大主教抢信徒的胆小鬼。贪便宜把神社修在这个荒山野岭的白痴……强大而睿智的博丽灵梦小姐，请问您去年的成绩是为几何啊？”

“开……开什么玩笑啊！谁是懒鬼啊！我工作也很勤奋的啊！分明是你们这群混蛋连坑蒙带拐骗，每一次拿到手的薪酬莫名其妙就没了啊！怪我吗！什么‘没胆子跟拉塞尔大主教抢信徒的胆小鬼’，你知道拉塞尔是谁吗！那家伙这辈子杀过的人比我吃过的米还多啊！别以为这两年他装得慈眉善目就觉得他是个善良的老爷爷了！还‘贪便宜把神社修到这个荒山野岭’，又不是老娘要修在这里的！怪我咯！怪我咯！怪我咯！老娘的成绩次次垫底真是对不起了呢！”像是泄愤一样，博丽灵梦挥舞着双手咆哮着，“成绩比守矢那个用大胸部和清纯外表勾引信徒的浪女人差真是对不起了呢！做的好事不如那个喜欢乱射的桔梗少还真是对不起了呢！总是被人喊成穷酸死要钱无节操红白巫女还真是对不起了呢！”

“哼！”咆哮完之后，吐出一口气的博丽灵梦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也罢，也罢，这些都已经成为历史了！今年开春，就有贵人上门，足足的十万金币啊！”

“不，你搞错了，这是凯撒先生为了雇用你而所出的佣金，而非对神社的供奉。”薰淡淡道，“不过这姑且算是做好事，把‘某年某月某日帮了北地雷霆王大忙’这件事说出去，让那群巫女围观吧，说不定会让她们刮目相看的。”

“……不行！供奉才是最重要的！名声和履历很重要，香火钱才是最重要的！”博丽灵梦摸了摸下巴，突然向凯撒看了过来，一脸的眼泪汪汪，“陛下……”

凯撒被她软绵绵的卖萌音搞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即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会考虑给你一些香火钱的……”

“凯撒先生，灵梦很可怜的，您就可怜可怜她吧，不如今天去神社的时候就把香火钱给了，到时候灵梦也会大大出力呢。”薰突然抱住了凯撒，然后用充满魅惑的声音对蛮子说，“而且不要吝啬哦，那个巫女的战斗力可是跟佣金成正比的……”

“嗯嗯嗯！”虽然不知道薰为什么这么好心，但是已经被香火钱三个字冲昏头脑的博丽灵梦狠狠地点头附和，“陛下您富有四海，随便从指头缝里漏出一点就可以将咱喂饱了！就算是猎犬，也得吃饱了才能给您扑咬猎物呢！”

……错了，猎犬的话，只能喂个半饱。长于北地长于狩猎的天王在心中吐槽道。

但他也不介意先把博丽灵梦喂饱的。无论从博丽灵梦自己的言行还是薰的暗示，凯撒都能得出这个无节操的巫女就是布列塔尼亚隐藏在民间的几个八阶强者之一这个事实——天可怜见，凯撒从来没见过混得这么糟糕的八阶强者……

但是就算再没有节操，八阶强者的气度应该还是有的。给了钱就干活，她就是这样的个性吧，那么十万金币还真不算多——就算退一万步讲。博丽灵梦就算出工不出力，凯撒也有的是办法收拾她……教皇厅能把博丽灵梦压榨的这么惨，战神殿也可以的……

于是凯撒点头道：“香火钱是吗……给多少钱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