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孔子这个名字太辉煌,太灿烂了,所以,就算是当初在影壁上,明确写明了这是“文”,但是天四也从来都不敢把孔夫子的名字与这里联系起来。在这厮的想法里,这个“文”一类的,应该是像什么大理段氏四大家臣里头的朱丹臣啊,或者是妙手书生朱聪啊,以及自己见过的剑歌风流的稼轩公子辛弃疾和书剑纵横的颜真卿之类的,最多最多也就包括着像是诸葛卧龙,司马懿之类书生中的兵家强人,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想孔子这样的纯文化人!
“万世师表!”多么牛逼的名字!向着孔子的留招名称,天四不由心潮澎湃,因为这个名字太大气了,更因为孔子这个名字太震撼了,因此,天四相信,这该是儒家浩然正气一类的招式,而浩然正气与自个儿的天威正气都是正气,相比也不会太过冲突,该是适合自己,因此不再犹豫,大手一抓,便将那道游鱼般的光华从影壁当中抓在了手中!
光华从影壁当中甫一出来,便化作一道光箭直射天四额头,这厮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化,根本反应不及,顿时身子一僵,眼前便浮现出一副苍茫景象。
黄沙古道的尽头,厚重的城墙隐隐现出,一辆斑驳的雇车艰难行走,车中,却是一个满面风尘但却闪着坚毅目光的老者。老者来到城中,拜会贵胄,竹舍讲学,然后,又是古道,又是重城,又是讲学,周而复始。这期间,有过城外十里的举城相迎,有过闭门不应的白眼冷遇,不变的是那斑驳的牛车与执着的目光,不同的,却是那车后跟随着的越来越多的求学者,一丝不苟地,纪录着老人的言行!
终于,画面渐渐消散,天四又重新掌握了对身体的控制,游鱼般的流光自天四的额头钻了传来,仿佛受惊的小鱼一般,在这厮反应过来之前,摇头摆尾地一头扎到了如同湖面一般的影壁上,几个钻悠,便不见了踪影。
代表孔子留招的流光消失了,但是天四却一点都没注意到,他一直都没有从茫然的状态当中恢复过来:“这……招在哪儿?我学什么?我m怎么学啊?!”
使劲儿回想!
使劲儿回想!
使劲儿回想!
这厮生怕漏过一个细节,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就是游历,讲学,游历,游说,再游历,再讲学,再游历,再游说,哪有一点武学的影子?!!!!!!
“这算哪门子事儿?!”天四愤怒,一伸手,再从影壁当中抓了道流光。
“张松留招:过目不忘!”
又是一道光箭射入额头,天四身形再次一僵,又是一副景象。
古香古色的阁楼当中,檀香烟气缭绕,窗外的阳光照在了窗边的书简上,书简,捧在一个獐头鼠目的小老头手中。当终于将书简的最后一枚完毕,猥琐男放下书简,转头望向窗外一片在阳光下显得恢弘无比的宫殿,轻声背诵,竟与书简上一字不差。而那翻过来的书简的第一枚竹片上,写着四个篆体,《孟德新书》!
光华再次如游鱼一般游入影壁,天四更迷茫了,“我知道你丫过目不忘,可你丫就把书看了一遍,这让我怎么学?有种你告诉我你怎么记的啊!”
愤怒的天四再次一把抓出一道流光,一看人名,却是心中一喜,“朱丹臣!总算是个会武功的了!”来不及细看,流光再次射入额头。
小桥流水,一派江南春色。桥头竹案之前,一名气度非凡的儒生注视着眼前的美景挥毫泼墨,意态潇洒之极!过不片刻,儒生终于住笔,向画上看去,却发现整幅画莫名其妙混乱之极。就在这时,书生双手拿住宣纸两侧,轻轻一转,画面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赫然是一幅小桥流水的美景。儒生得意,抚须微笑!
“女乃女乃的!武功呢?绝招呢?!”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待要跃回影壁的流光,天四气急败坏地看去,顿时如遭雷击,还不是一下,而是九九天劫万道闪电!
“朱丹臣留招:反笔丹青!”
“尼玛!这都是神马?!都是神马?!是神马?!神马?!马?!……”天四简直愤怒到了极点,也憋屈到了极点!“这尼玛就是红果果的调戏啊!尼玛就是红果果的调戏啊!就是红果果的调戏啊!红果果的调戏啊!调戏啊!啊!……”-..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