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或许,就像七枷社那信手拈来般的出拳,没人知道他是早有预谋还是心血来潮。
当然,无论如何,面对king质问的眼神时,七枷社不会傻到说自己突然想玩玩。
“你这是干什么?”
站起身的安迪一脸诧异,不知火舞的舌头已经有些打结,king若有所思的挡在她前面,倒是回过味来的terry整整那仿佛亘古不变的衣服,发出问来。
七枷社已经将双手插入了裤兜儿:“想给你介绍份短工,顺手测试下这几个月你的功夫有没有落下。”
“那要是我手艺生疏了,这张脸被砸得像碎防弹玻璃了怎么办?”
“我给你出整容费就是了,前两天这附近不是出了两个整容整得和草?京一模一样的家伙吗?”七枷社微笑着,左手摸出一叠钞票,用中指一分为二,“一半给king,算是付大家的帐单,一半作为短工的订金怎么样?”
“一顿饭钱就当订金?你还真阔绰啊!”king的肩上搁出颗不知火舞的脑袋,虽然比多数普通日本人的英文发音要对得起听众些,但在这已经说话不利索的时刻,听上去就有些找茬的味道了。
也可能,此刻不利索的不是她的舌头,而是大脑?
不在意的笑笑,七枷社继续看向terry,他正看着自己手中的票子,虽然,他的眼睛所关注的不像king那样侧重于厚度。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和善的笑容中,七枷社腹诽着,顺势将terry扫到仍然少不更事的大孩子的行列。
旋即,他的笑容里泛起了同病相怜的滋味。没错,麦卓肯定也是这么把自己分门别类的吧!
“接受一个扶持吉斯的人的工作……我该怎么和上面的养父说呢?”
周围的人们因为七枷社暴起的一拳而聚焦,但看到格斗家们立即恢复了和平,也便继续起各自的消遣了――重归于喧闹的氛围让terry低低的声音有些不真切。但至少,近处的格斗家们能够明白那口吻里的微妙。
“没有了杰夫的南镇走向了什么,你亲身经历了。没有吉斯的南镇,你思考过吗?”
“这个命题向我问起过的人太多,包括我自己。”摇摇头,terry回到座位上,抄起杯子将那剩余的半杯喝尽,“但这答案又有什么关系?吉斯杀了我父亲,他杀了一个好人。这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吉斯杀的远远不止一个好人。”七枷社裂嘴而笑,“被歌功颂德的屠夫们总比被诋毁咒骂的屠夫好,他们至少能够破而后立。况且,吉斯没有动用他在南镇的资源去黑化杰夫,就像摩根财团对付特拉斯所干的那样。”
“照你这么说,我们还得感谢吉斯了?”安迪沉声问道。
“你哥哥要是选择了那样的胸襟,也不会继续当一个流浪汉了。”
七枷社哈哈大笑。
“如果,我依然说不呢?”
“我可以去拜托mary,让她知道她的男朋友宁愿跑别的女人的店里蹭吃蹭喝也不接受一份合理的薪水。”
调侃的话引来了king的不满:“七枷社,你什么意思?”
七枷社没有回答,只等待着,等待着terry的思索。
最终,terry长叹了口气。
“说说吧,你所谓的合理的薪水是怎么回事……”